天色渐暗,她悄无声息地坐了快一个时辰,侯爷派人过来接小郡主过去吃饭。在书房侧厅吃完,侯爷一句不提今日之事,小郡主也不问,暖塌上喝茶,才轻轻搂住她。父女两人,心照不宣。
一夜无话。小郡主躺下却辗转反侧,脑子里涌起一幕幕往事,心里别扭,干脆起来,念奴睡在外间,她悄悄打开房门,门外的守夜的嬷嬷惊醒,小郡主摆摆手,深吸一口气,轻轻在花园中散步。
不惊动任何人的方式,通常是自己消化。她再沉稳,也不过是十六岁的女娃,心里再明白,也总是怅然。念奴毕竟是练武之人,在她打开门时已经惊醒,听着她并未走出花园,放下心来,拿起斗蓬,过去帮她披上。
小郡主点点头,不说话。念奴低声说:“夜凉呢,仔细冻着。”小郡主再点点头,慢慢踱步,约摸过了一柱香时间,心绪稍平,便回去睡。马未在院门那边守夜,远远看着,今日之事,怕是一个开幕,她虽聪慧过人,身陷其中,难免思虑吧。
第二天早上,如常过去请早安。与侯爷一起进早,侯爷缓声说:“下月木兰围秋猎,棠儿想去吗?”小郡主听出,侯爷的顾虑,轻声说:“都行,听爹爹的。”
侯爷心里不禁心疼,现在形势未明,又担心再度涉险,却又无法轻易允她,只得轻抚她背不言语。早饭用过,小郡主便回房,看书写字,而侯爷已派人送了拜帖,与二爷同访七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