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数人与王爷,两队人马相继回到侯府。侯爷坐下,才惊魂初定。小郡主知道自己闯祸。眼睛一红,跪下说:“是棠儿孟浪,让爹爹担惊受怕。”
侯爷招手,唤她上前,将她搂入怀中。刚才御前一席话,侯爷已做好赔上宁氏与自己的准备,小郡主是他的心头肉,真有事,怎么对得起她往生的娘亲呢?
两父女都落了泪,二爷和三爷赶紧上前劝慰,将小郡主扶起。侯爷略定下心神,才说:“若不是棠儿胆大,认亲与宁氏,必只能选一个。”
王爷哈哈大笑说:“侯爷看得明白,丫头聪慧至极。”小郡主羞愧地说:“棠儿情急之下,不管不顾,请爹爹师父责罚。”
宁氏一族均在。王爷又细细说了一遍经历之事。众人都心底一惊,险中过关,也算赌着。小郡主轻声说:“圣上若不要皇家体面,那棠儿也不要。到底棠儿敢,也是王侯两府给我的底气。”
王爷点点头说:“事情至此,由一个小丫头摆上明面,倒是上策。”三爷忙吩咐管家,晚饭备好,众人当压一惊。正巧,接到消息的小王爷在外公务,也即赶回侯府,两府人齐聚,都心有余悸。饭后,侯爷三兄弟与王爷喝茶,吩咐小王爷送小郡主先回房。
小王爷拥着她,轻声说:“棠儿也吓到大师兄了。”小郡主心中一酸,她豁出去时,已将宁氏百年基业与一族前途赌上,她何尝不是吓到了自己,而她最不忍的是,侯爷这年纪还为她受惊。
她呐呐说:“若棠儿有什么事,求师父师兄护着爹爹,帮着宁氏。”小王抬起她下巴看着她:“胡说什么,棠儿一条头发也不能少。”
她眼一红,宁氏是她的责任,她必得保爹爹平安,她自己,在圣上的棋局中,怕是不能轻易放手的棋子。
小王爷只得哄了好一会,才让念奴侍候她沐浴休息。转身时不放心,对念奴轻声说:“给郡主备一碗安神汤。”念奴行礼说:“奴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