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与三公子去荔城,侯爷三爷及大公子也不在兴城,侯府主子少了一半人,正值年末,理由充分,王爷也出了公务不在兴城,风波暗流似乎一下稍停。
倒是乐榕那边婚期日子定下来,算起来日子就在年后,连南侯爷带着乐榕来兴城走动,作为女眷没少出入七王府,颇得七老夫人喜爱,念着连南侯府太远,认了远房干亲,特意允了从七王府出嫁。这对于连南王府来说,属于光大门楣,连南侯爷也十分高兴。
乐榕自小没了娘亲,继母不疼不痒,她一向未为自己争取什么,许家这门亲事,她心里委屈,却又不得不从。自来兴城后,大概了解父亲作为七王府的门客,如此落力,总归连南侯府位于偏地,她还有弟弟将来在兴城出仕,多少得打点关系。
乐榕看出父亲意图,也是刻意逢迎七老夫人,赢得七老夫人喜爱,至少父亲心中高看她一眼,这个女儿并非全无用处,而将来嫁入夫家,七老夫人的疼爱,多少是个倚傍。
乐榕感觉到七老夫人待小郡主与他人不同,她想邀请小郡主,都被小郡主婉拒,而上次小郡主迫于皇令上门,乐榕被唤来陪伴,才略略感受到小郡主的处境。
她叹息一声,原来觉得小郡主事事顺意,出身皇族,富可敌国的家世和自小熟悉的未来夫家,她大抵不明白小郡主想要的自由自在,却也能感受到小郡主担着王侯两府的不得已。
自古女子能有多少随心随性活着,父亲,兄弟,丈夫便是她们的天,一生倚仗的人,也是女子奉献自己所有的人。她已见过许氏那人,兴城将门,多少高于她,虽然脸带横肉,性格粗放,许门却要求未来儿媳妇,乖巧柔顺持家,她外地侯府嫡女的身份,只够入门,但往后处得如何,全凭自己了。
到底她爹爹只是偏远山区一侯爷,仰仗了祖上的父荫,却没有再光大门楣,她弟弟们在兴城若能混出人样,才算是站稳脚跟。她写了书信给小郡主,告知婚期已定,送去侯府,被告知小郡主不在城中,稍晚才能回音,便有点纳闷,进七王府见老夫人时,不经意又提到。
老夫人慈爱地拍拍她手说:“榕儿倒是与小郡主投契,老身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