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意味深长地说:“棠儿觉得呢?”小郡主心中一颤,她清楚师父的风格,越是怀柔,越是狠辣。若是婚约有变,六王府岂会就此罢休,她与宁氏不会安宁。
顿时无比委屈,忍不住嘴一扁,六王爷拍拍她脸,柔声安慰说:“不会有那一步,棠儿放心。”小郡主却只得心中冰凉,如置身空旷无比的房间,她甚至摸不到出口。
从王府回去的路上,她只觉得身上软塌,气力全无,圣上与六王府的角力,宁氏与她,都是那块磨心石。从对圣上皇族的失望到六王府的失落,到底真到那一步,她的意愿并不重要。心中概然,不由得凄然一笑。
回到府中,二爷与二公子均未回,三公子在府中已是焦灼万分,小郡主只得隐藏情绪安慰说:“二叔在宫内的情况,师父会接应。宫内走账一向有备账,二叔该能应对。若是三哥哥不放心,棠儿这就入宫求太后去。”
三公子岂能愿意,牵着她手说:“棠儿先在家中,如今府中各人忙于应对,你可不能再有何事。”
二爷与二公子一夜未回,三公子一直在等,吩咐小郡主去睡,她哪里睡得安稳,等到天亮,二爷二公子才到府,简略说了下经过,一条账目出了岔子,账目主管人或有问题,现已失踪,难说背后有人室排,宁氏已紧急处理,幸好票号一向有备账,该是能应对。众人皆一夜未眠,不再谈更多,二爷安慰说:“无事,先睡会,才有精神应对。”
各人才分头散了,小郡主回到自己院中,喝下念奴煮的安神茶,才睡下,心里五味杂陈,好一会才迷糊睡去,浅睡到中午就已醒来,发了会呆,唤念奴,要去马场。
念奴低声求她:“好郡主,大冷个天就不出去了,两头都出了事,教奴才怎么放心~”小郡主低叹一声说:“我心里难受。”
念奴鼻子一酸,小郡主极少表达难过,不由一阵心疼,只得说:“侯爷在外,切不可再担心郡主啊。”小郡主长叹一口气说:“我去骑骑马就好。”
念奴不好再劝,只得禀了两位公子,他们也清楚此刻不好强关着她,二公子缓声说:“让棠儿去吧。那是她的马场,主子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三公子受伤不宜外出,二爷已赶去票号处理昨天事务,二公子挥手叫管家魏爷说:“宁氏族内有多少人可以用,给我派去马场,让郡主安心骑马,不得出一丝岔子。”
魏爷听明白,躬身说:“奴才明白。“两位小爷打定主意让她去,吃过午膳,念奴给她穿上羊毛衫裤打底,又套上骑装,穿得多,却还是那么娇小一只,念奴鼻子一酸说:“郡主可是瘦了?”小郡主摇摇头,又披上貂毛斗篷,才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