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总是一个暂停号,也是一个新的开始,经过上一年的风波,王侯两府间似乎达成某种心照不宣,或许只差一个最关键的时刻。
小王爷趁着新春回京,本想更多时间陪伴于小郡主,但过年期间,各王世子均回兴城,王族之间颇多走动,兴城各官员亦多打点聚会,小王爷年界二十六,早不是当年十多岁初出茅庐的小子,北疆的一号人物,怎会少得了每天应酬缠身,身为世子,这是责任,无可推托,小王爷再爱小郡主,到底分身乏术。
这天,几位世子与官内几位皇子,以及兴城官宦公子约了局,在兴城最大的朝阳楼包下一层,由大王爷世子作东,新春一聚。小王爷带着副将随从赶去已是较晚,在门前下马,直奔宴会厅,上得二楼,便听见里面包间一人说:“听说是将南侯府的海棠郡主。”
包间门虚掩,门外没有侍从,小王爷不由得停下脚步。只见里面一男子说:“据闻难得一见的绝色,更绝的是身上自带奇香。”里面数人啧啧称奇,又有人说:”听闻许了六王府世子,但圣上迟迟未降旨许婚,怕是迟早生变。”又一人放肆地说:“万一婚约有变,侯门之女许婚两次,难免掉价,但胜在是朔国首富之女哈哈!”
小王爷听得已怒火中烧,一脚踢开房门,朝话音刚落之人心口一脚,副将则大嘴巴抽上其它几个脸上,房内其有四人,未反应过来,已被打得昏天暗地,四人大呼,好不容易挣扎跪倒,只见小王爷坐于正中,看了一眼副将,副将即用刀架在起四人颈项说:“都是哪家?仔细回答。”
四人已被吓得不轻,只得老实报了。都是兴城世家公子,家里都有些官职,小王爷抬手,副将大刀挥下,四人脸上均被划下刀口,鲜血直喷,四人顿时鬼哭狼嚎,小王爷哼一声,冷声说:“各位的府上,我可以担保,从此不得安宁。”
此时已惊动酒楼众人,大王府世子等人也入得包间,未知情况,但都认得小六王爷,看地上跪着的数人伤情惨重,一时惊愕,大世子才出言:“六王世子何事动怒?这几个何许人也?”
小王爷剑眉一挑,淡声说:“将南侯府郡主乃是我六王府师妹,也是我宇文浩未过门妻子,大胆狂徒出言轻薄,可该留一条命?”
地下跪着的四人才知道撞上正主,苦不堪言,大世子说:“六弟休怒,今日是我作东家,先此四人关起再议。断不可坏了今夜兴致。”挥手让侍从将几个捆了,关在房中,小王爷看了一眼副将,才起身离去。
副将可是跟随小王爷多年的心腹,小王爷行事作风何会不了解,小郡主在小王爷心中之重,莫说有人出言轻薄,多看一眼只会让小王爷心生杀意。待几位世子离房后,将四人再提起来,从二楼往下吊着,唤朝阳楼的管事,快去通知各府上。
管事吓得不轻,不敢说不,立马派小厮相告。而几位皇子世子的宴会在三楼,经此一事,大家虽尽力气氛,而小六王爷依然冷淡少言,众人知道,今天此事难以罢休,不一会,便听到楼下暄哗,得知消息的各府,看到悬挂在二楼满脸流血的自家公子,已吓得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