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侯府,二公子便喘急而来,看见小郡主才松了一口气,着急说:“棠儿不可入宫。”
小郡主忙宽慰二公子说:“没有进宫,本想去接上爹爹二叔。”
以她的聪慧,不难明白,若然她进宫,圣心难测,天威易怒,她若是自乱了阵脚 ,反而令宁氏陷入被动,可是她内心的担忧,又如何能解。
二公子松了一口气说:“一日未查明,大伯与爹爹入宫怕是断不了,内务府一向有打点,会妥贴照顾,只能寄望尽快查明,三弟亦可无事。”
小郡主点头:“辛苦了兄长们,棠儿也能帮忙,哥哥们吩咐就是。”二公子缓声说:“棠儿若在外面听到任何流言,切不可当真。”
小郡主一怔,忙问:“何种流言?”二公子微微叹口气说:“外面已有闲话,非议北疆与北垣关系不寻常,宁氏亦有关,更有甚者,提出宁氏有姻亲,断不会清白。”
确实是最坏后果,所谓的船运火药到北垣怕只是个欲加之罪,何患无名。这正是她最担忧之处,坊间这流言也不正常,按理宁氏被查这事也才开始,宫外又怎得知,背后有双看不见的手罢了。
小郡主想了会说:“师傅可有消息?昨天便入宫,至今如何?”
二公子说:“按传来的消息说,六王爷这两天也一直在宫内,貌似圣上有见。”
小郡主点头说:“师傅的麻烦不会比宁氏少,如今未传信来,可见未知。”
两兄妹边商议边等待,已到落日时间,侯爷二爷还未归来,大公子已在宫门前等候,小郡主亲自煎茶,二公子与两位婶婶一起围坐暖塌,喝茶等待。
直至入夜,侯爷二爷大公子才一起归来。摆摆手说:“都在,正好喝杯茶。”两位婶婶布置糕点,小郡主煎茶,侯爷喝一口,放下茶碗才说:“账目无问题,不过是费些时日,无需太担心。收到飞鸽传书,三爷已过泉城,三儿虽被扣,已打点照顾。”
二爷说:“船运给人钻了空子,但我们账目与出入货均无问题,也不见得能栽桩到宁氏。”
侯爷又对小郡主说:“六王爷明日下朝后,棠儿去六王府。”小郡主点头允了,众人散去。
第二天午后,小郡主过去六王府,换好练功服,便独自在练功房练剑,练功时反而容易专注,脑中只有眼下的一招一式,不一会,她已有汗意,念奴唤一声郡主,她才停住,拿到帕子擦汗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