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侯爷脸色铁青,二爷急问:“可是七王府在此事上做了什么手脚?”侯爷重重放下茶碗,刚才一时急心,不由得胸口一疼,几近摔倒,众人慌张,上前扶住侯爷,急唤大夫。
大夫诊了脉,再出到起居室,低声对几位爷说:“一时怒火攻心,又忧思焦灼,开几副药调理,切不可再受刺激。”
小郡主在床边陪着侯爷,看着爹爹已年过五旬,天天入宫应对,心中酸楚,如今还病倒,可她全无办法,不由得眼眶一红。
侯爷拍拍她脸安慰,小郡主知道此时不可流露出脆弱之意,强打精神,乖巧说:“棠儿在这守着爹爹。”
侯爷不肯,各人也力劝,小郡主才肯听话。出得厢房,双泪滑落,都知她担心,又无法强劝,两位婶婶陪着她回自己房中,又细细吩咐念奴准备安神汤。
侯爷成为宁氏家主已二十余年,何种风浪未见,宁氏被人布局,也不是不能应付,自两府婚事波折以来,一直悬心,牵涉到小郡主,更是忧虑过重。如今病倒,确是长久以来忧思成疾。二爷吩咐两位小爷,轮流守着,不可放松。
一夜无事,第二天侯爷醒来,大夫把过脉,心率过低,神色疲乏,依旧需静养,小郡主便在床前守着,喂药拿水,侯爷吃不下东西,强喝了大半碗粥,又睡去。
众人均劝不到小郡主,不若让她便在侯爷房中守着。二爷得照常出门坐镇票号,随时应召宫内,大公子与二公子分头处理各商行事务,三爷与小四爷在泉城配合查船之事,火药之事还未定论,被扣下的三公子虽不能探视,但亦安好。
一连三天,侯爷均按大夫要求卧床静养,小郡主伺疾,侯爷不忍,又阻止不了她。侯爷若是醒来,便陪侯爷说说话,按摩解乏,侯爷一向要事缠身,两父女也是难得长时间一起。第四天,心率已稳定正常,又陪着侯爷在花园中小坐,两父女均不再提起,只享受这暂时的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