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荣枚:“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把小日本赶出中国。还有,赶出朝鲜半岛,赶回东洋老家去。”
郑律成的手跟他们俩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郑律成:“你们都是音乐系的吧。”
唐荣枚说:“我们俩都调到鲁艺音乐系当教员,你呢?”
郑律成一愣:“哦——你们是来当教师的?”
郑律成马上来了个标准军礼:“学生郑律成向你们报到。”
唐荣枚:“不好意思啊。可我怎么也没见你参加考试呀?”
郑律成:“我是从陕公毕业后,直接转到鲁艺来继续学音乐的。”
向隅:“嗯,律成可不得了啊,在上海,连个私立声乐馆的学业都没完成,到了延安要拿双学位了……”
郑律成:“克利诺娃教授现在怎么样了。”
问到克利诺娃,唐荣枚马上变得惆怅起来。
郑律成急忙问:“出了什么事?”
唐荣枚:日本人占领南京之后,克利诺娃教授的很多学生不是参加了抗日救亡运动,就是跟着家人离开了上海,几乎没有学生再去她那里学声乐了,教授好孤单的。“
郑律成为她感到悲伤……
向隅:“你当初没去意大利,对她的打击很大,很长一段时间里,一见到我们就问,郑为什么不去呢?他为什么不愿去意大利呢。太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我们知道,其实她是知道你不去意大利的原因的,可她还是为你惋惜,惋惜到心痛的地步。”
唐荣枚:“后来她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我们离开上海时去看过她,人老了许多。”
郑律成感到很难过:“没想到会对教授带来这么大的伤害,是我不好……”
延安保卫处侦察一科,康晓山在桌前看着一份案卷,桌子一侧已经摞起大堆等待处理的案件,此时他感到疲惫,伸了个懒腰,点了一支“烟炮”抽了一口说道:“水生啊。”
连水生从窑洞的一个小套间里钻出来:“科长,有事吗?”
康晓山:“谈谈靳山案子的进展情况吧。”
连水生:“目前没什么进展。”
康晓山生气了:“怎么,这么长时间,一点进展都没有?”
连水生:“他的情况太复杂了,现在能得到证明的是他还曾叫刘汉平,1925年在广州入的党,1929年到北平担任中共北平市委组织部长,但1930年12月9号第一次被捕,引渡回朝鲜,因证据不足被释放了,1931年回到北平,经组织审查后恢复组织关系,1933年5月刘汉平再次被捕,而且是和他老婆一起被抓的,北平当局把他交给了日本公使馆扣押,又给弄回了朝鲜,7月30日再次被释放……”
康晓山:“让日本公使馆扣押,一个月后又被释放?”
连水生:“我们手上掌握的情况和靳山自己说的一样,事实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