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樾闻言立刻就噤声了。
沉默就是此刻他最好的回答,那当然是不愿意。
能甘心对自己心上人放手的人除了圣人不做他想,但这世上男子怕是没几个甘心做圣人的。
不然哪里来的痴男怨女。
四人站在暗处,葱郁高大的树木很好的遮住了他们的身形。
薛酌一拳砸在了树上,也不知是用了多大的力气,竟震得粗壮的树木肉眼可见晃了晃,藏在其间的鸟儿振翅惊飞。
男人脸上的神情阴鸷可怖,沉静如水的眼眸暗了暗,眸底掀起了万丈狂澜,而如无瑕美玉的手掌上沁出血来,鲜血顺着垂落的手蜿蜒流下落进土里。
沈樾赶紧拿出自己没用过的手帕,他一把抓过薛酌受伤的手然后用手帕包住不让血继续流出来。
“宴清,你说你好端端的对自己自残做什么,凡事你别老钻死胡同。”沈樾看他的眼神十分无奈。
“我方才都说了八字都没一撇的事,你不要这样着——。”
他话都没有说完。
结果薛酌抬手又朝树上砸了一拳,眼中的戾气似那烈火一般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