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梁司越烦躁的踹了一脚茶几，抄起扫把就是一顿乱砸。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倒霉的总是他！
忽然，茶杯砸到梁其梁泱的卧室，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梁司越皱着眉瞥了一眼，就见门口地上静静躺着昨天早上两人匆匆离开时蹭掉的试卷。
鞋柜旁两人的拖鞋也老实待在原地没有丝毫挪动。
怎么回事，那俩死小子昨天晚上没回来？
他们父子三人虽然一起生活，但他忙于工作，兄弟俩放学晚。
虽然有时候两三天也碰不上一面，但他们能互相看到对方生活的痕迹，且兄弟俩从没有夜不归宿过。
梁司越眉头越皱越紧，正要推门进去仔细看看，手机响了起来。
“你好，是梁其和梁泱的家长吗？”
“我是。”
“梁先生你好，我是他们的班主任吴青松，两个孩子今天一早被人发现受伤晕倒在学校附近的巷子里，伤势，嗯......有点重，需要做手术，您尽快赶来第一医院签字吧。”
梁司越脑中轰隆一声，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好，我，我这就过去！”
他浑浑噩噩往外走，刚抬起脚就腿一软差点摔倒。
等他紧赶慢赶去到医院，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吴青松怜悯同情的目光。
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梁司越左脚绊右脚，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吴青松赶紧过来把他扶起来，“梁先生你没事吧？”
梁司越脸色煞白，嘴唇哆嗦，“吴，吴老师，我，我......”
他问不出那个问题，怕听到不好的答案。
吴青松叹了口气，把他扶到了手术室前，等待已久的护士递上手术同意书。
梁司越颤抖着手签了字。
手术室门重重关上。
梁司越双眼通红，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向吴青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青松语气发沉，“两个孩子昨天晚上放学回家的路上被人打了，双手、膝盖和，生殖器，都被人砸烂了......”
“刚刚我问了医生，保住的可能性很小......”
而且下半辈子很大概率要在轮椅上度过。
这一点他没说，怕刺激到梁司越。
轰隆。
轰隆。
轰隆。
吴青松的话听在耳中犹如五雷轰顶。
梁司越呆愣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门打开，昏睡中的梁其和梁泱被推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