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聚会,我也不好带上吉拉拉,只好把她送回学校商店,叮嘱她在家好好休息两天,闲着没事多看看电视剧,顺便多认认字。吉拉拉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目送我离开。我开着车,冒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赶往水泉村。
雨中的乡间小路显得有些泥泞,车轮碾过水坑,溅起一片片水花。车窗外的景色在雨幕中变得模糊,远处的山峦和田野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薄纱。
我握着方向盘,心里有些复杂。一方面,我对同学们的聚会感到一丝期待,毕竟这是高考后难得的相聚机会;另一方面,崔二胖提到的“古怪”让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这次奔丧不会那么简单。
到了水泉村,我不用问哪一家是赵文轩的爷爷家,离老远就能看见一户亮着灯、忙忙碌碌的人家。院子里人来人往,灯火通明,显然是在操办丧事。我将车子停在了院外,从后备箱里抱出几刀烧纸,淌着泥水走进大院。
不得不承认,赵文轩家是个大家族。他爷爷家不但院子很大,房子也很气派,青砖灰瓦,显得格外庄重。前来吊丧的人络绎不绝,院子里搭起了草棚,设立了灵堂。灵堂正中摆放着赵文轩爷爷的遗像,两旁摆满了花圈和挽联,空气中弥漫着香火和纸钱燃烧的味道。
我上前对披麻戴孝的赵文轩表示哀悼,将烧纸丢入火盆,对着灵堂磕了三个响头。赵文轩见我来,激动不已,连忙向自己的父母和亲人介绍:“这是我同学,也是我的好朋友,专门从县城赶来吊丧的。”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仿佛我的到来让他脸上有光。
赵文轩的父母对我连连道谢,客气地让我进屋休息。赵文轩则拉着我,带我来到了大瓦房旁边的厢房。一进门,我就看到崔二胖、孙小红、谢大嘴等十几个同学正围在一起打扑克,个个脸上贴着纸条,玩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