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更多的,还是像东北部挹娄、高夷、稽靼、羯慎这种白山黑水间,不慕王化的野虏…
这些人因为恶劣的生存环境,和茹毛饮血的族群习性,行事极为凶残暴戾…
“噗嗤!”哀嚎遍野的上谷官道上,又是一声惨嚎,鲜卑人的枪杆上又多了一具羔羊幼体。
其中一群扎着金钱鼠尾的鲜卑骑兵,则特别专注残暴,这群生虏好似对成羊不感兴趣。
他们专找迷茫无助的羔羊下手,然后将尸体串在长枪上,宛若腊肉迎风…
这些鲜卑人目的很明确,若是说以往他们跟随魁头南下,是为了打草谷,掳掠物资和女人。
那么此行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在柔弱的羊群中,制造恐慌和杀戮...
南方的两脚羊多矣,杀了一茬又长出新的,宛若韭菜般杀之不尽,没有啥可吝惜的...
轰隆隆,马蹄声震,正当鲜卑人四处追杀之时,官道北方,一大队骑兵快速奔腾!
“嗯,难道枯利大人这么快解决了战斗!”
骑士回首,眺望北方大地,那里一道细密的黑线缓缓向官道涌来。
鲜卑人举目张望,而四周正在逃窜的百姓,皆目露绝望。
隆隆的马蹄声,震荡荒野,当骑兵渐近,看清来人之时,正在逐杀的鲜卑人瞬间一震。
“不好,是狗日的奴兵!”正在指挥士兵逐杀的榻东感觉情况不妙。
他怒骂一声,急忙大喝道:“撤…快撤…”
“撤退…所有人散开了撤...”
平原荒野上,散落的鲜卑人,也顾不得集合,呼喝间,四散奔逃。
他们逐杀手无寸铁的百姓手到擒来,砍杀世家的私兵轻而易举。
但是遇到石勒麾下的匈奴旗兵,便失了胆气,直接拍马遁逃。
匈奴人是凶残的,特别是石勒的正黄旗,这些时日的对峙中,鲜卑各部早已领教其中的狠辣。
“咻!”箭矢穿空,一名之前还神色嚣张的鲜卑鼠尾骑兵,当场栽落马背。
“杀,一个都不能放过!”急速赶来的呼延灼,怒声高喝。
他环顾官道四方横陈的尸体,眸目中一阵沉重:“不要俘虏,要他们血债血偿…”
“杀光这群杂种,一个都不准放过...”
“还有那群老鼠…老子要剥了他们的头皮…”
“噗嗤嗤!”这一队匈奴旗兵,约有三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