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年年和何娜梅以后,赖冠军照常干起监工的工作,每天在新房子里一待就是一天,有时候甚至会和工人一起干,为了让工人干的好一些,还时不时地请工人吃饭给他们买水买烟,这样相处了一段时间下来,赖冠军和工人便熟悉了起来,慢慢的相处成了朋友。
既然是朋友实话实说变成了最基本的交流方式,于是招娣就得到了用更低的价格卖最好的瓷砖这样的福利,赖冠军呢也在上海这个人不生地不熟的大都市中找到了一丝存在感。
安晶晶和丹妮那边依然没有任何消息,招娣除了日常的工作之外还增加了产检这一任务,有时候忙起来她甚至要通过定闹钟来让自己休息。尤其是晚上,就算咨询量再大,她也会忍痛关掉电脑,强迫让自己休息。
自从何泰他们回到北京以后,隔三差五的电话就没断过,刚开始大家都担心年年会哭会闹,但那家伙很争气,只有刚去的一周闹了几天,后来就自然的融合进大家庭了,听何娜梅描述,刚开始她总是战战兢兢的,生怕别人注意到自己,尤其和年年在一起的时候,总感觉有人盯着自己,让她浑身不自在。
后来何泰和她聊了聊,原来每天顶她的人是保姆,本来是为伺候老爷子请的,但最近年年来了,一家人都围着孩子转,保姆也被老爷子打发过来,时刻注意何娜梅和年年的动静,听着像是监视,其实是因为何娜梅不怎么会说普通话,一家人也不知道何娜梅的脾气秉性,何泰每天更是忙的不着家,如此一来交流这事就只能交给也是农村出生的保姆。
虽然一个来自甘肃一个来自山西,但如果都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交流倒也不是不行,渐渐的何娜梅也觉得这家人并没有什么恶意,慢慢的也就和保姆熟悉了起来。每天被带着东瞧瞧西看看。
何泰不忙的时候,也会带着何娜梅和孩子到北京的各个景点逛逛,吃吃北京有名小吃,看看不同的人不同的景。本来刚来北京那会,何娜梅总害怕何家人不好相处,万一人家只留下年年,把自己撵走咋办,万一人家要告招娣咋办,万一自己迷路了咋办等等一系列的问题,搞得她心乱如麻,惶恐不安,但车已经出发,想要反悔显然已经来不及。
虽然自己始终想不通招娣为什么会放心让自己带着年年来北京,出发之前还信誓旦旦的问自己能不能办好这件事,她现在想起来就觉得莫名其妙,不就是带孩子吗?不管过程如何她还是选择无条件的相信招娣,于是就这样盲目的来到了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