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东西，如果暴露在阳光下。
必死。
难道他们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不。
方瑜相信这些人懂得这些道理。
但财富会让人丧失理智。
当一个人靠着违法手段赚取了巨额财富后。
他会迅速膨胀。
膨胀到以为自己可以对抗法律，甚至成为法律。
市场的天，就快要变了。
这是方瑜的感觉。
那周阳到底出了什么事？
方瑜的直觉告诉自己，如果周阳出事了，那就一定是因为大康股份。
她把秦峰刚才说的话捋了一遍。
有几个重要的细节：
昨晚，谁让自己去的？
那一定是丁春生。
当所有不合常理的事情结合在一起，方瑜心中的不安感陡增。
思考再三，她走出营业部，来到了一处安静的地方，拨通了周阳的电话。
响了很多声，没有人接。
方瑜没有放弃，又打了一次。
那一边，周阳的手机在桌面震动。
当他看到了方瑜的名字时，没有去接。
当电话第二次响起时，黑子站到了旁边，扫了眼上面的名字，说道：“怎么不接？”
周阳是怀疑过方瑜的。
自己昨天的行程被对方知道，除了方瑜，还能有谁？
如果自己是在学校外面被捉住的，也算情有可原。
而昨天自己的行程是随机的。
最后方瑜来找自己签字，之后就被绑架。
已经能说明问题了。
只不过，方瑜是被人利用，还是她本身就参与其中？
周阳的直觉告诉自己，方瑜应该是被人利用。
而背后的人，就一定牵涉其中。
面对黑子的问话，周阳依旧坐在椅子上，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方瑜。”黑子念了两遍后，直接按下了接听键，并且开启了免提。
“周阳？”
电话里面传来了方瑜的声音。
周阳没有回答，他看了眼黑子。
方瑜听得很仔细，电话那边非常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