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轩辕敬城放下了筷子,开口询问道“沈兄今日怎么有空来此做客?”
沈清抿了一口杯中酒,答非所问道“这应该就是敬城兄亲手酿制的当归酒吧,入口微苦却回味无穷,酒好,寓意也好,只可惜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沈清再次喝一口,感叹道“敬城兄的一番良苦用心,就像是抛媚眼给瞎子,白白浪费了,这酒怕是再过不久就要失传了。”
“沈兄到底想说什么?还请明言。”轩辕敬城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沉声问道。沈清的话中意思分明意有所指,他又岂能听不出来。
“都说交浅言深是大忌,但敬城兄你我一见如故,今日我就大胆直言,顾不上冒犯了。”沈清也目光夺夺的看着轩辕敬城。
“请说。”轩辕敬城伸手示意。
“儒家讲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徽山数十年来乌烟瘴气,我猜敬城兄怕是有了一屋不扫又何以扫天下的想法了。”沈清直言不讳道。
“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即便是轩辕敬城城府颇深,此刻被道破心中的秘密,也是脸色大变。
“敬城兄,我怎么知道的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对你并无恶意,此次前来的目的也只是想要打消你玉石俱焚的想法。”沈清一脸坦然的面对轩辕敬城的追问。
见轩辕敬城没有开口,他接着道“坐井观天,岂能知天地大小,闭门造车,又怎能跟上时代洪流。敬城兄你既然有心想要一扫徽山的乌烟瘴气,又岂可去做那赔本买卖。轩辕大磐之辈冢中枯骨罢了,又怎值得你用命去换,只需暂时避开锋芒,假以时日想要对付他们,不过是举手之劳。”
“沈兄之意我明白,只是你不知其中内幕,不明白我的苦衷。”轩辕敬城脸上带着一丝苦笑摇头不语。
家丑不可外扬,他一见钟情的女人,心中不爱他,反而爱着别人。即便是后来得知吴素女扮男装,也是依旧痴心不改,整天对着画中人活在幻想之中。在不得已嫁给他报恩后,更是向轩辕大磐自荐枕席双修,以此来报复他,报复对命运的不甘心。而轩辕大磐为了激起他的逆反之心,顺势而为。这些他都可以忍,谁让他爱她。直到轩辕大磐为了求长生彻底放飞了自我,把主意打在了轩辕青锋身上。他才再也忍不下去了,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了,才有了殊死一搏的想法。
这些事情他又怎好开口说于人听,儒家讲究亲亲相隐,他又怎能把家丑宣之于众,一切的一切都只能压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