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受不了这种委屈,干脆破罐子破摔地对着祁明远哭闹起来:
“明远,光耀也是你儿子,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别人打他耳光?盛之是他哥,教训他也就算了,现在随便一个外人都可以教训你儿子了吗?光耀的脸就不是祁家的脸?你就任由我们母子俩这么被人欺负吗?”
虽说曲静云撒泼起来让人厌烦,可她话说的没错,他祁明远的儿子他教训可以,当哥的祁盛之教训也可以,但绝不是一个外人可以随便指手画脚的,更何况还公然扇了一个耳光。
眼看越飞萤站出来把那个陌生小姑娘护到身后,越嘉良也黑着脸不说话,祁明远不想在婚礼上就和越家闹不愉快,压着火气沉声说道:
“飞萤,既然这位姑娘是你请来的客人,那就是你的朋友,年轻人火气再大,也不能上来就扇人耳光,让你朋友向光耀道个歉,这个事就到此为止,我就不追究了。”
越飞萤眉毛一挑,还没来得及说话,韶惊鹊自己站了出来:
“当然要道歉,不过是他向我道歉!”
这话惊得曲静云连哭都忘了,她觉得韶惊鹊简直疯了,恨不得上前撕烂她的嘴——她打了人,还要别人向她道歉?!
被打懵的祁光耀这时也反应了过来,他根本不认识这个女的,白白挨了一巴掌不说,她居然还好意思让他道歉?
“你打了我,还要我给你道歉?!你凭什么打我?!”
韶惊鹊拿起桌上散落的照片,丝毫不惧地向前一步站到祁光耀面前,将照片举在他眼前一字一句地说道:
“就凭你侮辱我未婚夫,说他是野男人,污蔑他人品!我告诉你,我未婚夫是抗洪救灾的英雄,不是你动动嘴巴就可以随心所欲造谣诬陷的人!”
众人一听,一片哗然——
原来照片上那个军官是这个漂亮姑娘的未婚夫,难怪人家会发火!
韶惊鹊面向众人,指着照片上的陆战说道:
“我叫韶惊鹊,是文工团的歌唱演员,他叫陆战,是七一八部队的一名营长,也是我的未婚夫。”
“越飞萤是我的好朋友,照片拍到她去找陆战的时候,其实正是我和陆战相识之初,她热心地帮我们传递书信的阶段,如果不是豫省突发水灾,陆战受命前去抗洪救灾,我们俩现在已经结婚了。”
“我不知道有人出于什么心理拍下这些照片,还故意在她婚礼上散播是想达到什么目的,相信在座各位心中自有是非论断。”
听到韶惊鹊出面替越飞萤解释,不止祁明远,连越嘉良的脸色都好看了许多,以为自己之前真是错怪了女儿。
众人听了也觉得不过误会一场,对方有未婚妻出面作证,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呢?总不会有人站出来替情敌说话。
唯有曲静云发出一声冷笑,要是韶惊鹊能有一个当营长的对象,当初还会答应她去跟祁盛之相亲吗?
“你都说你是越飞萤的好朋友,当然是帮着她说话了,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谎话张口就来,随随便便就站出来冒充人未婚妻,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话?”
“我可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