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也不要你表演几天几夜不睡觉了,你就现在给我表演一个十分钟不眨眼,我立马掏腰包给你拿一百五!”
“还有你!你是她爹吗?咋代入感这么强呢?还气都气死了?等你躺床上了,看有没有这么好的闺女到处借钱给你治病吧!”
韶惊鹊铆足劲一顿火力全开,刚才指责小姑娘的人全都被她怼了一遍,骂得围观群众全都愣住了——
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漂亮小姑娘,这嘴咋这么厉害呢?
“你谁啊你?咋张嘴就咒人得病呢?我招你惹你了?!”
最后一个被骂“好为人爹”的中年男人怒了,涨红着脸怒目圆睁地瞪着韶惊鹊,要找她讨说法。
韶惊鹊本来眼睛就大,此刻比他瞪得更大,毫不示弱地瞪回去:
“那小姑娘招你惹你了?你明知道她爹病了,一张口就咒人气死,咋的,气死比得病好啊?!”
“你!”
那中年男人眼看说不过伶牙俐齿的韶惊鹊,作势抬手就要打人。
小战士立马站了出来,厉声喝止道:
“你想干什么?!马上把手放下来!”
中年男人见到人高马大的战士立马就认了怂,举起的手放了下来,嘴上还在告状:
“同志,是她先骂人的!”
小战士横他一眼:
“她骂人怎么了?骂得对!你们说的那些话不该骂吗?”
“一群大男人对着一个小姑娘唧唧歪歪,没一个站出来帮忙的爷们儿,这会儿倒是敢动手了,刚才有人偷小姑娘钱的时候咋不敢对人动手呢?!”
韶惊鹊有些意外地瞥了小战士一眼,没想到这小战士斗嘴的战斗力还不错。
听到小战士这么说,剩下几人都不敢再说话了,只能自认倒霉。
韶惊鹊也没工夫跟他们计较,关心起小姑娘来:
“我刚才听你说你钱丢了,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
小姑娘抹了抹眼睛,将挡住视线的泪水擦干,看向韶惊鹊和小战士的眼神里满是感激。
她知道面前这个漂亮姐姐刚才是在帮她说话,既伤心又委屈地说道:
“就刚才一会儿的工夫,我之前实在太困了,上一站火车停的时候我就到站台上去透透气,想清醒清醒,回来的时候还特意检查了包里钱都还在,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一下就睡着了,不过我很快就惊醒了过来,可那时候包就已经空了......呜呜......”
韶惊鹊听完沉思了片刻,从上一站发车到现在还不到二十分钟,列车离下一个站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也就是说偷钱的人此刻还在这辆行驶的列车上,小姑娘丢的钱还有机会能找回来。
可嘈杂昏暗的车厢里人满为患,各形各色的人都有,想从这些人里把小偷找出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掀起眼皮,将目光重新落回坐在小姑娘对面的那个人身上:
“刚才说瞅她睡得挺香的人,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