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出去玩去了就没关门,从外面走进来个女人,边进门还边笑着调侃: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要不我再出去给你们俩腾地方?”
来的女人叫夏山梅,菏泽定陶人,二十七八岁,干织布已经五六个年头了,算是厂里的老员工了。
“夏姐你真能闹,我们俩说工资的事呢,还腾地方,咋的,你还想看啊?”
段丽笑着跟夏山梅开着玩笑,伸手拉过凳子让她坐下。
“看就看,我还真想看看咱们徐大巡检员是怎么收拾你的,看把你滋润的,胸大屁股圆的,小脸嫩的都能掐出水儿来了”
徐彦辉已经习惯了这帮女人开这种露骨的玩笑了,女人多了就这样,就像男人到一起谈论的永远都是女人一样,女人们的话题永恒不变的也是男人。
“咋的,老朱伺候不了你了?看你那春光荡漾的样儿吧,是不是刚折腾完就跑我这里来了?”
老朱叫朱建峰,四十多岁了,厂里管半成品库,跟夏山梅搭伙儿租的房子离段丽家不远。
“你滚蛋,谁跟你们似的大白天的就没羞没臊的”
徐彦辉已经见怪不怪了,别说在家里,在车间里这帮女人跟他熟悉了以后也是经常的调戏他和段丽,入乡随俗,既然进了这个厂就得学会融入这里的生活。
“你俩先聊着,我把那两件衣服洗完再陪你们聊天”
“去吧,不怕我把你男人给拐屋里去啊”
“拐吧,反正我们又不吃亏,小心他收拾的你走不动路”
段丽玩笑着出去洗衣服了,进厂的这三年来,她和夏山梅的关系最好了,当姊妹儿处的。
“哈哈~~”
虽然粗俗,但这可能是女工们劳累一天最好的消遣方式。
“老朱呢夏姐?”
徐彦辉撂下书本,起身给夏山梅倒了杯茶,喝茶是跟段丽在一起后才养成的习惯。
“出去喝酒去了,半成品库里的老何辞职了,给他送行去了”
“老何?怎么辞了?”
“据说是儿媳妇给生了个孙子,着急回家看孩子去了”
“唉,又解脱一个,咱们还得在这里继续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