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川冷眼看着:“你家儿子还小呢,用的着这么着急?”人都是很复杂的动物,有些人看着可能很坏,对自己儿子却真是掏心掏肺。
大妮心说你懂个屁,这次家里为了他的事花了两百钱,不得从他身上找补回来?大伯子可是二十多年一毛钱没往家里寄过,没准儿现在身上存了好多钱呢。
周川吃完挂面填饱肚子, 就见大妮娘还在堂屋里一心一意的拼信封呢, 其实有这一家子拖孙狗剩的后腿也不错,他能升官发财后将原主一脚踹,他自己亲爹娘亲弟弟, 亲侄子,总不好不管不问。
啧啧,周川想想就带劲儿, 以后孙家有的闹腾喽。
吃完饭, 周川也没洗碗, 跑去逮鸡去了,原身养的的鸡真的是肥,原身也是苦,每天不仅要伺候一大家子蛀虫,还得伺候家畜。不但要打猪草,还要每天都得挖蚯蚓喂鸡。她身子这么弱,怎么着也得好好补补不是,怎么补?吃鸡啊, 炖上几只老母鸡汤喝喝,保准气色能好上不少。不吃也是便宜了这一大家子。
家里的孩子们都出去了,周川猜想他们应该是对她有心理阴影了, 把她当成吃人的大怪兽了,没有小孩子们帮忙拦着鸡, 她也有办法。
大妮娘哪里能想到周川吃了挂面还想吃鸡呢,她这会正忙着拼信封, 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带给周川的, 等她听到母鸡的咕咕惨叫,拔腿跑过来看的时候,老母鸡已经血流而尽死翘翘了。
大妮娘指着血淋淋的老母鸡, 气的浑身发抖:“你到底想干什么?这好好的老母鸡留着下蛋,你,你怎么下的去手?”
这可是家里最肥的老母鸡,下蛋最勤快的老母鸡,没想到就这么被人霍霍了,大妮娘捂着胸口,心疼的架不住。
周川将弄死的老母鸡往事先准备的盆里一扔:“怎么下不去手?我太能下的去手了,你瞅瞅我这脸色,”她指着自己的那张老脸给大妮娘看,“你瞅瞅,瞅瞅,”
大妮娘看着不断往她跟前凑的老脸,不停的将头往后仰:“哎呀,你长褶子就长褶子,谁...谁还不长褶子呀。”
不过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点心虚,认真说起来,她们俩差不多同龄,大嫂看着确实老的有点过分,不过这也不是她害的不是,是她自己太老实了,不知道自己争取.....
周川见她往后躲,又往她跟前凑了凑,“压根什么脸色都没有!都特么的成了褶子了!”回头她一定要把自己喂的胖胖的,不然这满脸的褶子,她自己都看不下去。
“这家里欠我的实在是太多了,我现在吃只老母鸡稍微补补,谁要是再跟我叽歪....我一心狠弄点老鼠药将家里的牲口全弄死,我吃不成,大家都吃不成,不信就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