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礼一脸得意,悠闲地站起身,走向小棠。一边走,一边慢条斯理地说:“田小棠,即使一直不离开你视线,一个男人要是想把药放到你杯子里,也会有一百种方法。你还是太嫩了。罗渊说的对,不比小猫小狗难对付。”
小棠一边调动全身的感官来感觉自己究竟有没有中招,一边惊恐地往后退,直到背完全抵在落地窗上。
何安礼已经欺身过来,一手撑在她身边的窗上,一手轻轻摩挲着她脸颊边散落的头发:“我在你身上这么大费周章的,也该给我点儿甜头了吧。”
小棠冷汗冒了出来,却极力保持镇静,一侧的手偷偷往上移,想去摸口袋里那把瑞士军刀。
她已经摸到了口袋外军刀的轮廓。手继续上移,马上就能伸进口袋……
何安礼突然挑了挑眉,做了个调皮的鬼脸,抚在她脸上的手忽地下滑,准确无误地落在她不安分的那只手上。在她惊恐的眼神中,他手指伸进口袋,夹出了那把刀,举到小棠面前。
“啧啧,”他看着军刀撇嘴道,“我还真是好奇,你打算用它来干什么?吓我?威胁我?还是……”他阴恻恻逼近她,“杀了我?”
“你,你怎么会知道……”小棠万念俱灰,面无血色。令她更为恐惧的是,眼前的军刀突然像用了分身术,晃了一下,迷迷糊糊地分散出好几个影子。
完蛋了。她想,何安礼没骗她,迷药的作用开始了。她强打精神,眼神瞟向楼梯方向。
“我当然知道,”何安礼笑得灿烂,“我还知道,你已经开始恍惚了,接下来不出意料的话,你会推开我,跑出去。因为药物的作用,你会从楼梯上摔下去,有可能晕死,之后我只能抱你上来,在你醒过来之前,也没别的事可做,只好疯狂跟你做爱……当然,等你醒了之后,我们可以继续。”
小棠顿时放弃了推开他逃跑的念头。她抖若筛糠,用力握紧手,指甲深深扎进掌心里,企图保持清醒,圆睁的眼睛里,眼泪大颗大颗滚下来。
何安礼看着她脆弱又逞强的目光,显得更兴奋了。他呼吸急促起来,慢慢贴紧小棠,手卡住她的下巴抬起,嘴迫不及待凑了上去。他心满意足地轻哼出声,滑腻的舌头强硬地钻进她嘴里。
纠缠了许久,他放开她,眼里的欲望几乎要把她吞噬。小棠感到四肢开始无力,脑袋昏沉沉的,她抬着满是泪痕的脸,尽量让自己显得无比可怜,想激起他一丁点的怜悯之心。
“何安礼,”她声音颤抖着哀求,“你能不能……放过我,求你,就这一次,好不好?”
何安礼眸子渐深,满是怜惜和不舍。他拂去小棠脸上的泪,轻声说:“当然……不能。”
说着,他咧开嘴,拦腰抱起她,大步朝卧室走去。
双脚骤然腾空,恐惧潮水般席卷全身,小棠拼命挣扎起来,又踢又打又咬,用尽全力呼喊着救命。何安礼表情狰狞,呼吸粗重,重重把她扔到床上。小棠身子一震,感到一阵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