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大人心中定然在疑惑,本世子为何要帮你。”
童怀平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世子笑了笑,说道:“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一切只为利益而来。”
“哦?不妨细说。”
“大庆不过七十多年,便已经削藩三回,如今边陲守卫尽数交予兵部,可兵部一向以文官节制武官,如今来看,这文武之间的火已经烧得越来越旺,先前许氏上奏本问军资,户部虽然伤筋动骨,但兵部也没落着好,最终得利的,竟然是吏部。大人不觉得奇怪吗?”
童怀平放下了杯盏:“西宁王府想要什么?”
“确切的说,我想要三府安稳。”
童怀平皱了皱眉:“何意?”
“朝中风起云涌,张正延掌权已久,内阁大臣能够与他比肩的,未来十年未必会有。可张正延,今年可是七十有三了,还能活几年?”
“你!”
“树倒猢狲散,现在看起来风光无比的人,未来未必还能继续风光,你想要陇右府作为退路,崔元平可容不下你,赵通判也未必欢迎你。”
“不如和我合作,西宁王府能保你不死。”
“狂妄!”
屋内一时间针落可闻,世子没有表情地盯着童怀平,水烧沸后咕噜声打破了这片沉默。
忍冬小心地烫壶冲茶,又烫杯盏,沏出一杯清香四溢的茶水,稳当地端到了世子面前。
童怀平知道他没有危言耸听,这位西宁王府世子除却传闻中说的体弱,好似没有听说其他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