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有最有感触,他一开始就以为陆大人和寻常县令一般,只懂得敛财,可她却不是,拿到了钱就去买粮修水坝,还开了工坊,带着他们去开集市......
陆大人......
哪怕在最难的时候,也没有被打倒,她一直积极地解决眼前的问题,永新县有她,是他们的荣幸。
“大人?”周主薄看着数银票的陆真,疑惑地问道:“这该如何记录?”
陆真将银票叠好放回匣子内:“当然是如实记录,将这几位的名字和昨日捐款的大户刻在一起,再将金额刻上去。”
“都是咱们永新学舍的大善人,值得后世称颂。”
“至于单独资助女娃娃的这笔钱,就作为专项资金来立项吧。”
周主薄了然地点点头,孙小鱼走了进来:“大人,学舍那边郭夫子请你去一趟,说是有几位夫子到了,请大人过去一叙。”
“太好了!”
陆真戴上官帽,喊上周主薄:“将钱带上,顺带给郭夫子带去这个好消息!”
“对了,你抽空找两个好苗子去学舍当账房,郭夫子未曾管过学舍,账册怕是不好做。”
“好。”
两人坐上马车往学舍去,学舍的侧门停了几辆马车,陆真的马车不好再过去,便停在一旁,两人下车走过去。
“陆大人!”
门口的郭夫子看到陆真连忙迎了上来,他身边站着的几个老先生也朝她微微颔首。
“老夫来给大人引荐一下,这位是章清云,曾任豫州鹿鸣书院的先生,后来觉得无聊便去游历天下,现在老了正好找个地方养老,一听老夫的介绍便过来了。”
章清云老先生穿了身道袍,精神奕奕,身旁还跟着一位弟子装扮的青年,他摸了摸山羊须笑道:“衍之可是说了这里不少好话,等安顿下来,老夫可得好好看看。”
“你别喊我去,爬山我不在行,得找那些年轻小伙。”
郭夫子转身介绍起另一位:“这位是万林泽,曾在扬州一处书院里当了许多年的启蒙书生,非常擅长大人说的通识教育。”
“过奖过奖,衍之同我说,陆大人的通识教育课讲究将知识有趣地讲出来,并不是掉书脑袋,一下子就吸引老夫了,便带着弟子一道前来讨教,顺带教教学子。”
陆真朝他拱手作揖,万林泽也拱手回礼,他全身上下散发着亲和力,哪怕穿了身靛青的衣衫也让人觉得心是温暖的。
“这里还有一位,庆历六十年的榜眼吴落松,当过几年知府,后来辞官幽野修书,对四书五经见解颇深,熟读典故。”
后面的话郭夫子凑近陆真耳旁说道:“老夫我可是费了大功夫将人邀请过来的,陆大人你可得发力让人留下啊!”
陆真朝他行礼,吴落松只微微颔首,陆真也介绍了自己身后的周主薄:“这位是咱们永新县的主薄,周曦,对接学舍的管理事务。”
几人寒暄了几句,往学舍里走去,几个弟子和仆人在后面整理行囊、书籍,全都搬到后院起居的地方。
郭夫子引着人在学舍周边走了一圈,最后在院子中席地而坐,郭英在一旁烧炉子煮茶水,陆真将匣子放在一旁,几人说起往后学舍的安排设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