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有挠挠头:“只是这件事?”
“对。”
“这两个地方没什么东西,开集市的话收益不高,前期投入肯定是巨大的,最重要的是伙计还要咱们带过去,成本太高了……”
“没有困难的话这件事早就有人去做了,那些商旅为何不愿意到那边去,一是路难走,二是没有太大的收益。”
“接下来,永新、云安、宿安、北丘会联合起来一起发展,宿安养殖,云安提供养料,永新负责销售和运送粮食稳定粮价。”
王大有“斯哈”了一声,坚定地说:“我做。”
不就是从零开始嘛,他当然也可以!
莫县令和彭县令劳老泪纵横,恨不得立刻将王大有带回去,后者表示自己明天就带人去看看才得以脱身。
朝中的饷银终于拨下来了,樊佥事这回来永新腰背都挺直了,见到陆真后不自觉呲着一口白牙:“陆大人,樊某来给你送银子了!”
正在沉浸公务的陆真头也不抬,指了指一旁的周主簿,周主簿认命地拿出算盘,噼里啪啦一阵,樊佥事的心都跳快了一拍。
“嘿嘿……周主簿,咱们俩谁跟谁呀,还有必要算得这么清楚吗?”
“亲兄弟且明算账,更何况咱俩不熟。”
樊佥事顿时脸色如苦瓜:“怎能如此说呢!”
“哦,那咱俩顶多就是债主跟欠债人的关系。”
周主簿把手一伸:“银子呢?”
“银子银子银子,你和你家大人都是财迷!”樊佥事骂骂咧咧,掏出一沓银票:“先前买的粮食银票都在这里了。”
他依依不舍地将票子交给周主簿,幽怨地问道:“下个月的粮食能不能先赊账,先说明一下,不是不给哈,朝中的饷银运来都需要时间,又不是直接给票子。”
朝中给付都是官银,从户部运往各地,各地卫所领取官银用以购买军资,像陆真这种用银票的还是少数。
“赊账?免谈。”
周主簿用力接过银票,一张一张数了起来,樊佥事只好转过头来看向陆真,只要陆大人点头了一切都好办。
“你们那儿,还有地吗?”
“地?剩下的都是旱地和山地,种不出什么好庄稼。”
“赊账是不可能赊账的,本官倒是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可以抵掉一部分买粮的钱。”
樊佥事警醒地看向陆真,直觉告诉他要当冤大头了,可他又没其他法子了,只好说道:“陆大人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