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忠脸闪过一抹惋惜,然须臾又想到办法,出言道:“读书科举也要破费银钱,哥哥也没什么给你的,到时候科举一应花销我承包了。”
贾琮经扬州一事,也知道这人性格,唯能颔首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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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飞舞仙子,落在运河面,须臾间就化为无形。
船头一位鬓角发白的中年人,正笔直而立,想着这些年种种。
出身世家却无侯可封,只能笔耕不拙,认真学习科举要义。
苍天终未负有心人,还是凭借自身才华考中探花郎,后迁为兰台寺大夫。
然皇帝忧心扬州盐政,他只能主动请缨,赴扬州看紧大锦钱袋子。
在扬州虽说没什么功劳,但一定没什么过失,起码让内帑不像前些年那般捉襟见肘。
也不自觉紧了紧手中的账簿,只想现在就将它交给今上,惩处那些大锦蛀虫。
“老爷,喝点茶吧,外面怪冷的。”
林如海也从回忆抽离,缓缓转身看向来人,柔声道:“夫···人,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跟····我辛苦了。”
男人又怎么会无情,只是大多不善言辞,哪怕那人是自己妻子亦如是。
“唉!”
“是啊!一晃这么多年过去,连玉儿都快到能谈婚论嫁年岁,我们也老了。”
林如海哪怕再不愿提及此事,也没法避免这些,尽管他的记忆中,黛玉永远留在牙牙学语和蹒跚学步年岁。
但时光永远不会停下等任何一人,哪怕那人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会回首顾盼一眼。
“唉······!”
“等那小子考中状元,给他们把事情办了吧!”
贾敏见自家老爷松口,但只松一点点,不禁啐道:“那琮哥儿万一没考中状元,岂不是想让我们家玉儿变成老姑娘不成?”
“怎么会呢!”林如海赔笑道:“我当年好歹考了进士回来,如若我的徒弟退步,不是让我那些同期耻笑吗?
你也放心,我这是给他定目标,否则那小子怎么会努力呢!”
听见这答案,贾敏难看的脸色才稍稍松弛,然又想到那和尚之事,出言询问道:“夫君你说那秃驴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