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赵淄来她房中的次数又多了起来。
赵淄并不是个花心好色的。
他如今也才二十岁,正是欲望大的年纪,但算上她,统共也只有两位通房,再无旁人。
玉兰原本觉得夫妻二人吵归吵,总有和解的时候。
谁知,这一年过去,两人关系仍旧僵持,虽略有缓和,但大夫人也极少愿意让赵淄留宿。
那一天,玉兰在湖边喂鱼,恰好与大夫人遇上。
她听她吐了许多苦水。
她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暗中羡慕的人也有这么多的不如意。
“我原先其实介意你的存在,你与他另一个通房不同,那个蠢笨无脑,只是有两分姿色。”
“但你不同,不止是因为他待你更好,还因为你更有脑子,够清醒。”
“不过那时的我还爱着他,因为爱着他,所以选择包容你,想留个好印象。”
“如今想想真是蠢到家了。”
陈玉兰怔住,似乎是被惊了一下。
大夫人捏了一把鱼食撒下去:“我蠢在不自知,蠢在耽于情爱。”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他总比我多几分理智在,我这么一头栽下去,栽在这虚无缥缈的情爱里,是不是太蠢了?”
“我这一年来时常羡慕你,不是因为你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