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兰。”
“嗯,芷兰……挺好听的。找我有什么事?”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叶芷兰扯着发带散下蝴蝶髻手一松,启唇却没说话。
她现在也拿不准,面前这个女子,到底是被他们骗了,还是因为眼疾,不得不多寻找几个依靠。
若是个常人,她说不定这会已经质问起来:你有了别人,为什么还要跟另一人牵扯不清?
偏偏她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到。
弱者向上爬,也有多寻几个依靠的情况,但其中一个依靠是她这么多年的兄长,她实在做不到冷眼旁观。
可她又这样、这样不像个坏人。
那也不能欺骗别人啊!骗人是不对的!
叶芷兰手里搅着干巾,鼓着嘴思考问题,一会觉得自己没错,一会后又觉得是宁烟的错,然后又否决了宁烟说法。
那到底是谁的错?
最后想通,她觉得,这事得问齐灿,他才是主人公,她一个眼盲弱女子如何将他们两个仙界极具盛名的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多半是被他们骗了。
“没什么,就是想来给你道个歉。上次的事那个传音石确实是我接通的,但那次兄长病重,我想让他多修养一段时间,所以隐瞒了此事。”
她抿唇,神情有些不自然,那事是她不对,她道歉是应该的,话说出了口,又觉得有些别扭。
“嗯,没事。我不介意。”
连续奋战那么久,宁烟饿的前胸贴后背。从储物袋里掏出两个甜糕,元卿早就做好贴心的分装,手上拿着一个吃,等身后传来脚步声,又把另一个甜糕递给叶芷兰。
叶芷兰接过,迟疑过后啃了甜糕一口,甜而不腻,似是林间温暖的徐风,暖呼呼的。
她很少吃人间的吃食,今日一尝,味道不错。
没她想的那么差。
还没开心多久,宁烟就道:“换好了就走吧,他养伤时你能在他身边,多半也是衍山门的人了?寒舍简陋,怕是委屈了贵人。”
宁烟本来就对那些仙门的人没什么好感,尤其是衍山门,加上说不准元卿什么时候就回来了,发现齐灿的妹妹在她这里,她又该用什么借口解释?
这个节骨眼,不能生事。
她答应了兰暃的,没有退路了。
元卿知晓此事,绿他是一回事,绿他的对象是他师弟,说不准就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