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楠知道她想炫耀自己的手下爱将，便顺着她的意思说。
“是顾星冉！”
盛冬摇头晃脑，一字一顿地说。
“顾星冉？”
幽暗的光线里，章一楠的面色肉眼可见的陡然一白，眸光沉沉地暗了下来，咬紧嘴唇不发一言。
“她真的是新晋小花里很用功的了……”
盛冬完全没注意到章一楠神色的变化，自顾自碎碎念着夸奖顾星冉。
章一楠表情隐忍，却没有开口阻止盛冬。
渐渐地，盛冬说话的声音变慢，变低，直至消失。
章一楠回头，看见她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脑袋一晃一晃的，已经坠入梦乡。
章一楠轻轻勾唇，伸手扶了扶盛冬的头，顺便放慢了车速。
半个小时后，宝马车在海淀区的一栋高层大厦下缓缓停下。
盛冬已经蜷缩在副驾驶座上彻底睡着了。
章一楠侧身往盛冬身边靠了靠，垂眸凝视着她的侧颜，小心翼翼伸手，用手背触碰了一下她的面颊。
还是那么温暖，那么柔软。
章一楠伸出手臂，护住了盛冬的头。
“叮铃铃……叮铃铃……”
寂静的车厢里突然铃声大作。
“唔……”
盛冬迷迷糊糊扭动了一下身子。
章一楠连忙收回手臂。
“嗯……到了吗？一楠？”
盛冬一边含含糊糊地问，一面伸手在背包里摸手机。
“喂？”
拿出手机，盛冬软瘫在座椅上，闭着眼睛接电话。
“盛冬姐。”
电话里传来顾星冉高亢焦虑，带着几分哭腔的声音。
“星冉？你怎么了？”
盛冬的瞌睡一下子都被顾星冉惊跑了，她蓦然坐直身体，睁开眼睛问。
“盛冬姐，我在你家门口。”
顾星冉哭唧唧地说:“我有话对你说，你还没到家吗？”
章一楠默默将头扭到了一边，不听两人通话。
“我马上到，你在家门口等我，别乱跑。”
盛冬立刻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车。
章一楠已经推门下车，从后备箱拿出了盛冬的行李箱。
“一楠，谢谢你，”
盛冬急急忙忙从章一楠手里接过行李箱说道:“我有事，先回去了，你路上开车小心。”
“嗯。”
章一楠垂眸看着为顾星冉紧张忙碌的盛冬，轻轻点了点头。
盛冬拎着行李箱就往大厦里跑。
跑了几步，她又回头举起手机，笑着对章一楠说:“有时间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