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苒月手摸摸下巴想了想,随即翻看起桌子上的案卷资料。
“寒监察,昨日你匆匆离开可有进展?”王知州坐在小厮搬来的椅子上,低沉的问。
“嗯,算有也算没有,他咽喉处半边花纹出自珍宝阁所制的银链,此物稀少买的人不多,我昨日打听了下,这边的珍宝阁最后一次卖这件首饰还是在十多年前。”
“十多年前,要我说哪有你们想的如此复杂,如此针对男性,不是仇杀就是情杀,我已派人去查死者身边的女性了,重点查他前妻和失踪的新妇。”王知州摇头站起,对冯金金说,“这没你的事儿了,把桌上东西收收给我。”
冯金金有些难为,姒苒月正聚精会神翻看桌上的案卷,还分成了三堆。
“愣着干嘛,这也不是让小孩看着玩的。”
“等等!”姒苒月按住冯金金要拿起的案卷,急切的说:“再让我看一会,就一会。”
风影竺难得看姒苒月除了吃以外对别的事上心,挑眉对寒风狸使了个眼色。
寒风狸起身,刚张口还没等发出声音,府衙门口有人敲响了鸣冤鼓。
除了风影竺和冯金金姑侄俩没去外,剩下的人皆神色一震,纷纷赶往门口。
“是那个鹿蜀老丈。”姒苒月人小,带着姬慕月钻空子一眼就认出跪在府衙门前哭喊着冤枉的老人,就是昨日进城时被拦下的那个。
“有何冤情,堂前讲来。”王知州十分严肃坐在大堂上,浑厚的嗓音如鼓声般落地带着回音。
“王知州,草民冯木状告护城王守备,不分青红皂白判草民家的阿蜀死罪。”褐色粗布衣的冯老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趴在地,磕了三个头后,才起身接着说。
“它一直在草民家勤勤恳恳卖力,从未害人,昨日进城不得已,将它送入大牢,不过说好草民将蔬果卖了后就去接它,却不料得知它被判了死刑,它实在太冤了,还请王知州明察。”
王知州听的眼皮一个劲儿跳,派人去找王守备前来对质。
不消片刻,一匹快马停在府衙门口,王守备沉着脸快步进来,蹙眉俯视哭的凄凄惨惨的老头,满脸不屑;“你这老头来这发什么疯。”
“大胆!此乃州府大堂,还不从实招来。”
“叔、王知州,这老头纯属没事儿找事,都说了丰香州不允任何非人进来,他非要进,本守备自然依法将非人投入大牢。”王守备见叔父神情异常严肃冷峻,只好改了称呼,不卑不亢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