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姒苒月伸着懒腰起身时,天还亮着。
精神头补足了,轻功也使得上劲儿,轻轻松松就飞上树将网兜绳子解开。
扑通一声,尘土飞扬。
木丘山从网兜里钻出,脸色虽然不好,但依旧保持谦恭有礼。
“嗯,看样子你能走能跑,没缺胳膊断腿,不用谢,大家就此别过,以后有缘再见时,我找你要酬金。”
“等等。”木丘山拦下要离开的人,疑惑道:“北容那么大,全凭缘分再次相遇,恐怕。”
姒苒月点点头,不等人说完抢过话头:“说的有道理,你告诉地址,我以后找你。”
木丘山无奈说了个地址,忍不住问:“恩人怎么称呼?这般急匆匆要去哪?”
“苒,额,我叫。”姒苒月正寻思编个什么名,一阵热风吹得头晕眼花。
要是凉风就好了,冉凉风?不行,不好听,冉什么风呢,诶?有了!
“我叫冉清风,要去洛都,你我不顺路,就此别过。”
木丘山见状不好再纠缠,只能郑重道谢,再三嘱咐一定要去北容找他。
大暑一过,这天就越发调皮,前一刻还晴朗的天空,下一刻就乌云密布,轰隆隆的雷声如催命的符咒,催的姒苒月脚不沾地,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生怕措不及防被大雨浇透。
当她满头大汗跑进一个村落时,天气闷热的跟蒸笼一样,没有一丝风。
四处张望寻摸,找了一户看起来不是很缺钱的人家。
“你好,有人在家吗?我是过路的,天气无常,可否借宿一晚?”姒苒月叩响大门,声音急切。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头眼里透着几分精明,上下打量了姒苒月一圈,干巴巴道:“等着,我去问问主子。”
咣当一声,大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