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最底下有一个油纸包,小心打开,里面是一张鼓鼓囊囊,折成巴掌的四分之一大小的信纸。
展开一看,竟然与之前飞刀信内容一样,只不过凶手这次更加嚣张,更加残忍,信纸里竟然夹杂了一根断指,看形状,是一根食指,指腹有一层薄茧,还有一颗浑圆黢黑的痣。
将断指移开,被浸染一片红色上,有一句被晕染开的话。
——汝,能否找到被吾藏起的大礼?
“怎么了?”姒苒月见韩县令和杨推官的脸色,跟吃饭吃到半截虫子一样难看,十分不解。
凑上前一看,眼眸深处变幻莫测,咬着后槽牙:“嗤,真够嚣张。”
“我去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杨推官将血衣和包袱重新收拾起来,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药庐。
韩县令十分头疼的揉着眉心,这次案件真是他办了这么多年案子,最没头绪的一个,在拖下去,他都担心凶手跑路,那就更难抓了。
药庐里还弥漫着淡淡血腥气,韩县令喊来下人收拾,问着身旁的姒苒月:“你是留在这还是回去?”
正低头合计事儿的姒苒月,冷不丁的被问及,神情一怔:“啊?啊,那个,我先回去。”
同手同脚的走出县衙,才恍然想起,她来这不光是说包袱的事儿,还有金坊主那些小学徒的陈述。
转念一想,现在这些供述没有足够的证据支撑,不如她在实地考察考察。抬头看了下日头,距离闭门鼓还有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