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你是男人,别一遇事就哭哭啼啼的,把乌球埋了,让它好好安歇,然后我们一起去找凶手给它报仇。”
“我不……”
“陆青非!你想让它在冰天雪地里受冻,不得安息吗!”
那年的冬天特别的冷。
冷得刺骨。
陆青池是临时出来的,将弟弟送回家就又匆匆回到兵部。
陆青非在院子里站了一阵,又转身出去了,因为刚下过一场大雪的缘故,街道上基本没什么人。
漫无目的的在皑皑白雪上走,前望不到尽头,后不见来路。
不知不觉就又来到了城外,寒风彻骨,双腿冻得僵硬无比,每一步,都宛如走钢丝。
山路难走,之前是有个学武的大哥护着, 而现在他才发现,别说到那座山丘,就连上去的路他都迈不上去。
这么一晃神的功夫,脚下一滑,眼看要后脑着地,一道黑影闪过:“你不要命了喵!”
等陆青非站直身子,看清救他一命的人,愣在原地。
衣衫褴褛的年轻人,一只眼睛紧闭,上面狰狞的伤口看的触目惊心,手里拿着碗口粗的树干,用另一只完好的眼睛死死瞪着他,乌黑乌黑的,眼白比常人蓝了一些,整体显得有点诡异。
“多谢恩人,敢问恩人贵姓。”
“乌、”衣衫褴褛的人用单只完好的眼睛转了转,看着湛蓝清澈的蓝天,乌泱泱飞过一群鸟儿,脱口到:“青乌泱。”
一时大风四作,陆青非并没听清楚,以为说的是“秦乌让”,衣衫褴褛的人听到后,也没解释,就默认了这个新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