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宁安听着将小离愤慨的话语,不禁想到被灭门的金家乐坊,他们又何曾不是在天子脚下。
“没用的。”冯老伯擦了擦眼泪,哽咽道:“也有人想走出这里往上告,才走到丰香州,就被拦住,结果没几天就传出那个人其实是非人,并且还是逃避登记很危险的非人,没多久就被判了死刑。”
“可是那个人,祖祖辈辈一直生活在这个村,只是个普通的庄稼汉。”
“什么!”
在这一方小院里的将小离和宫宁安并不知道,此时的聿国暗潮汹涌,每天都有人家上演着相同的悲剧。
……
“丫头啊,粥好了快过来。”冯老伯拿着土瓷碗舀了满满一下子稀粥,招呼着盯着柴火出神的宫宁安。
宫宁安听到声音这才从回忆中抽离出来,略微缓了缓,起身正要接过瓷碗,突然院子里传来鹿蜀的嘶鸣!
啪嚓!土瓷碗碎裂一地。
冯老伯顾不得地上的狼藉,踉踉跄跄的往外跑。
只见一群持刀官差大剌剌踹门进院,手里拿着手腕粗的麻绳将鹿蜀的脖子套住,勒得鹿蜀阵阵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