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在深呼吸后开始讲述,“我前段时间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很长也很真实,在那个梦里,有一个太监带着御林军来到军营。明面上是奉命来军营视察,可暗地里却对皇帝安插在这里的细作,传达了皇帝的口谕。让那个细作害死你们。
因为那个细作私下与你们的关系非常好,所以你们从来未曾防备他……哥哥们死后,父亲上朝时突然被皇帝降罪,押入大牢,御林军闯入府里,找出了莫须有的书信,最终谭家以叛国罪论处,男人秋后问斩,女人发配到河西营妓所。”
听到河西营妓所五个字的瞬间,谭子阳生生掰断了桌子的一角。
可这并不能消除他的愤怒,他的身躯僵硬得像一尊雕塑,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似乎在竭力克制着即将爆发的力量。
谭子旭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面色阴沉得好似能滴出水来。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
尽管他们的情绪已经达到了顶点,仍然没有出声打断奈何的话。
奈何也恍若未觉般,继续说道,“因为这个梦太过真实,我醒来的时候恍如隔世,那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
我没有将梦到的事情全盘托出,毕竟那只是一场梦,可若是什么都不做,我的心绪又难以平复,于是我与母亲说,梦到哥哥们有危险,想去寺庙求个平安符。
母亲便带我们去了寺庙,在看到母亲,大嫂,二嫂求出来的卦签时,我觉得我的那个梦,或许并不只是一个梦。
我主动求了父亲母亲,想来见大哥二哥一面,想和大哥二哥商讨一下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