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飞溅落在了钟天佑脸上,他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身上都是伤,一路被追杀过来他能活着就不错了。
他这会儿也没空去擦脸上的血迹,满目警惕的盯着千樆跟贺云璟,防备意味十足。
贺云璟挑眉,“别这么看我们,真要杀你早杀了,都不用出手的。”
“你们会有这么好心?”钟天佑嗓音嘶哑,应当是许久没有进食喝水了,脸上几乎没什么血色。
贺云璟耸肩,也不说话,俯身将钟天佑提溜了起来,直接拽到湖边放下。
他对千樆说,“看他样子伤的不轻,去附近弄点草药,别跑太远了,当心些。”
“知道了。”千樆哼着愉快的小调子往林子里走,找点药没啥大问题的。
贺云璟吩咐完也在钟天佑身边顿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干巴巴的饼子,“洗洗吧,洗完了吃。”
钟天佑瞥了他一眼,俯身捧起水洗了把脸,又喝了好几口湖水才跌坐下来,望着湖面出神,并不去接贺云璟手里的饼子。
对此贺云璟也不意外,毕竟中间还隔着点仇,哪有这么容易就放开的。
于是贺云璟就地坐下,将饼子一分为二,边吃边说,“阿樆并没你们想的那么坏,说到底还是武林中人和普通老百姓对苗疆的偏见,觉的苗疆人学的都是巫蛊之术,炼毒虫,制毒药。”
钟天佑打断他,“他杀人是事实,南青派鳄山派多少人死在他手里,还有七星派的那个两个弟子。”
这一点贺云璟没有反驳,这毕竟事实,“那你们呢,带着偏见看他,许你们对他抱有恶意,却不允许他反抗,这是不是不太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