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家小棉袄以后要给陈牧这个小混蛋捏肩膀，生孩子，李二的心都在滴血。
看着李二脸上的表情变化，陈牧心底咯噔一声，暗道一声‘不好’，当即便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生怕这个愤怒的女儿奴会不顾一切的弄死他。
好在李二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尽管愤怒，但他还是强行按捺住了内心想要狂揍陈牧一顿的想法，沉声道：“说！”
长乐公主捏肩的手忽的顿了一下，随后朝着陈牧递过去一个歉意的眼神，然后才继续捏了起来。
而她的这个停顿，再次宛若一把利箭般的扎进了李二的心里。
陈牧哭笑不得的点点头：“行吧，那就说说……刚才陛下也说了，这件琉璃灯盏巧夺天工，浑然天成，震撼人心，既然如此，若是我们将这些琉璃制品倾销给大唐的那些豪门士族，陛下以为他们会不会心动？”
李二双眼闪烁，沉思片刻后他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摇头：“可以适量倾销，但不可过度，否则他们便会愈发狠辣的压榨底层百姓，得不偿失。”
此话一出，差点儿没把陈牧接下来的话给打乱，他确实只是简单的想到了要用这些奢侈品，毁了那些世家大族的底蕴，然后再想办法用赚来的钱，将世家的土地全部买回来，当做聘礼全部送给李二。
毕竟他在现代社会看的那些穿越大唐的，很多人都是这么干的。
但李二的话却让陈牧不得不重视一个问题，那就是资本家的黑心，而世家大族相较于资本家，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未来的资本家虽然也不拿人命当回事，但最起码还会做做样子。
可这里是大唐，那些世家大族甚至连样子都不会去做，在他们的眼里，大唐的百姓就是他们圈养的牲口，死了一批还有下一批。
一旦他们的财富开始外流，他们必然会通过另外的方式赚回来，什么方式来钱最快？
人命钱！
沉吟片刻，陈牧不得不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温水煮青蛙，而且……我们的主要倾销目标也不是世家大族，而是周边的番邦蛮夷……”
说到这里，陈牧又从身上掏出一本书，开始和李二讲这个时候外面的那些小国究竟有多富裕，更是将现代社会的很多营销策略讲了出来。
而随着他的讲述，李二的眼神也越来越亮。
他会心疼大唐的百姓，但对于其他国度可没有那么仁慈，他甚至巴不得能够将其他国家搞的烽烟四起，乱民不断才好。
陈牧滔滔不绝的讲了差不多半个多时辰，感觉到有些口干，便随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灌了一口。
一口茶水下肚，他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道：“陛下以为我的计划如何？”
李二并没有回应他的问题，而是眯着眼打量着他，直到陈牧被他看的头皮发麻，他才似笑非笑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