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下静下来，三人皆是无言，陷入微妙的沉寂中。
叶绮笙看了看颜绯，又看看面前的叶振樊，伸手握住颜绯的手，端正了神色，认真问道：“妈妈，你老实说，你爱爸爸吗？”
颜绯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爱”这个词，对她而言，早已变成了无法触及的奢侈品，在豪门圈这个名利场上沉迷太久，她几乎忘了，那是怎样的一种感受。
她只知道，自己绝不能输给叶振樊的其他女人，不然她就无法过上那挥金如土的奢侈生活。
叶绮笙见她神色变化看在眼里，一针见血道：“其实，你早就不爱爸爸了，对吧？你只是不甘心，不想败下场，也不想改变眼前养尊处优的生活。”
颜绯眼神闪了闪，抿紧唇保持沉默，算是默认了。
“如果你觉得你的精神并不空虚，也无所谓每天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活着，那就当我没说过刚那些话吧。”叶绮笙停了几秒，继续说了下去，“但只要你对人生还有那么一点追求，我希望你能从现在的舒适圈跳出来，勇敢地去创造属于你自己的价值。”
她想说这些话很久了，从亲眼目睹她妈妈知道她过世后，每天以泪洗面痛苦不堪地熬日子的那一刻就想说了。
她妈妈还这么年轻，未来还有无限可能，不该就这么被困囿在这段不健康的关系里。
如果能有一份正正经经的事业，她妈妈的世界会随之拓宽，眼里就不会只有她和爸爸了。
叶绮笙睁开眼时，拉斐尔早就醒过来，正侧躺在她身边，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见她总算醒来了，拉斐尔眼里滑起一丝笑意，凑过来在她额上亲了亲，嗓音柔润如水，“早安，笙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