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手抬了起来并未落下去,因为关键时刻被萧衡一把抓住了。
她看向抓着自己的人,是萧衡,顿时嫌弃的一把甩开。
要说她在京城最不喜欢谁,那么必定是萧衡了。
人人都说他是战神将军,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对他阿谀奉承。可是慎禾的母亲德妃一直在她耳边说萧家功高震主,说萧衡狂妄自大,以至于她就非常讨厌萧衡。
再加上,这个时代的人以柔为美,崇文厌武,慎禾喜欢的是长得好看,能够拿笔杆吟诗作对的人,而不是萧衡这种舞刀弄棒的人。
尤其是此时此刻的萧衡,身上不少的血迹,就是脸上也是如此。灰头土脸的,她厌恶的一把甩开,快速拿着帕子擦手。
“慎禾公主,二皇子怎么说也是你的兄长,其母乃是我国贵妃。西陵一向是尊崇尊卑,长幼有序的,你如此对二皇子不说,甚至还想掌掴二皇子,似乎不太合规矩吧。”
“本公主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和你有何关系?你不过是一个臣子,就是贱奴,如何配和本公主说话?还用你那脏手碰本公主,简直就是死罪!
容玉,你给本公主把他抓起来,好好惩治他一番。”
“公主,我派人送你回阜阳。”
“我不。你是包庇他吗?”她不满的看着容顼年,后者不为所动,穆昭便上前,拉着她就要离开。
慎禾可不管她是谁,直接甩开:“贱 婢,滚开!”
“公主请慎言!”容顼年彻底冷下了脸,走过去,高出慎禾许多的她低着头看着慎禾,眉眼带着冰霜:“公主,二皇子是你兄长,你对他不敬本就是有错在先。萧将军不过是纠正于你,你就要问罪,还如此辱骂,是何道理?
他虽只是臣子,可却在前线抗阵杀敌,没有他们何来公主如今悠闲的生活?公主享受着他们带来的一切,却如此侮辱武将,又是什么道理?
公主说喜欢读书,可读的都是哪些书?书上便是这般教公主不明事理,不辨是非,刁蛮任性吗?”
“你说本公主刁蛮?”慎禾不可置信的盯着她。
容顼年点头:“是。
公主扪心自问,不是吗?
在宣阳几个月的时间,你在城内欺负了多少百姓?左一句贱 民,右一句贱 婢,他们不过是出身普通罢了。你仗着公主身份,让我处置这个,关押那个,全看心情做事,不问是非缘由,不刁蛮吗?”
“你……”
“公主,还是回阜阳吧。”容顼年说完,准备避开她朝着曾经的县衙而去时,慎禾却忽然间抬手,作势就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