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仓凛音也注意到了这条疤,“怎么还留了条疤啊?”
“当时竹子划得太深,留疤很正常。”荒村拓也解释道。
“要不要再去一趟皮肤科啊?那里应该可以祛疤吧?”佐仓凛音眼睛紧盯着那道疤,“不过我倒是觉得这样也挺好看的,比以前有男人味点…你以前的手太像女孩子了…”
“好看吗?”
“是挺不错的啊,形状也很有意思,仔细看看还挺像月牙…”
“月牙?”
“对啊,你看,一个弯钩,中间粗,两头细,这不是月牙是什么?”
“你这样一说,的确有点像。”荒村拓也点了一下头,“那就这样吧,留着。”
其实这些瑕疵也并非什么坏事,就像断臂维纳斯,虽然并不完美,但就是那种残缺,却也为它增添了一丝破碎的美感。
“啊?留着?”佐仓凛音愣了一下,很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是啊。”荒村拓也再次点头,把衣袖子往下拉,“不是你说的么?这样也挺好看的。”
佐仓凛音抿着嘴,目光直直得望着他。
她的心里泛起了一缕涟漪,一圈一圈往外扩散,传至全身,占据着她的大脑,她的理智。
“你怎么了?”荒村拓也发现她有点不对劲,微微皱了皱眉头。
佐仓凛音张了张嘴巴,“我…”
哪里有水?她有些渴了。
“嗯?”荒村拓也向她靠近了几公分的距离。
可这在佐仓凛音看来,就如同贴着自己一般。
她的心好似放在火架上面炙烤,慌张、失措、滚烫…
太近了,太近了…
要不要趁着这个时候告诉他呢?
从小到大都认为自己是个爽快大胆的家伙的佐仓凛音,在这一刻真实得感受到了自己原来是个如此别扭、胆小的人。
“怎么了?”荒村拓也问道。
又来…
佐仓凛音感到了一阵头晕目眩。
这句略带关心、语气柔和的话,对她的杀伤力太大了。
犹如一颗穿甲弹,轻松无比得击穿掉了满身坚固装甲的重型坦克。
好吧,她被打得丢盔解甲,她认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