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祠堂，顾不上几个哥哥的情绪，懒懒呵欠一个接着一个的打起。
晚上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这会儿她得抓紧时间睡个回笼觉。
她还是个宝宝，养精蓄锐才是当务之急。
然后她就当众表演了一秒入睡。
百里玄宠溺的帮她掖了掖被角，转头看向四个傻徒弟。
此时的乐观四人组脸上半分乐观也看不到，满是纠结。
碍于懒懒在睡觉，虽然有诸多疑问，几人却没一个真敢开口的。
这是好听点的借口。
若是换一个措辞，就是他们委实不敢问太多，怕打击太大，一时半会儿承受不住。
即便是虚长几岁的百里略，这会儿也装起鹌鹑来。
只要他们不开口问，他们就不用知道太多黑暗面。
也不是他们懦弱，实在是……
今日接受的打击已经足够了！
再多听一点，他们怕是得矫枉过正了。
看着四只安安静静的鹌鹑杵在那里，既不活动也不休息，百里玄想了想，还是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你们究竟在纠结什么？是接受不了人性的恶？还是觉得我想捣毁这个地方的决定是错的？”
真说起来，这四个人加起来还没懒懒那小胖丫头果敢。
不就是接触了一些自己未曾接触过的阴暗面吗？
何至于这般？
慕隼那亲爹的后宫里，何尝不是杀人不见血？
方家虽然家风清正，方以沐在京都就没见过那些子弯弯绕绕？
京都没见过，之前就读的书院就能多干净？
至于蓝灵和百里略？
若是这两人纠结些，还是情有可原的。
一个眼界不一定有那么广，另一个纯纯二傻子。
四人闻言，忙不迭抬起头，纷纷表示都不是。
再一细究，他们也懵了。
到底在纠结什么呢？
事情已经发生了，与他们无关，他们再是纠结，于事实而言，也于事无补。
往事不堪回首，未来的事他们还能帮着做些改变。
思及此，愁眉不展的几人脸上露出些许笑意来。
百里玄看着几人缓过劲儿，看向几人的黑眸都带了几分似笑非笑。
早知道是这样，何苦提前给他们打预防针，还不如晚间让他们亲眼见识见识人性的恶。
想来，必然很刺激。
半晌，只道，“快些休息吧！睡醒了让懒懒拿些吃的出来，晚上有一场硬仗要打！”
百里玄没有就这个话题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在心里临时改变了原本的夜间作战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