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讪笑两声,“这个……不过是些私事,何必大费周章的惊动官府?
更何况,这山高皇帝远的,让那些官差进来一趟也不容易,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不给官爷添麻烦了吧!”
“不麻烦!他们已经在外面了!”
“已经在外面?”柳恩泽笑的勉强,“白先生,您在开玩笑吧?
这村子里我们祖祖辈辈隐居在此,已有百年之久,从未做过作奸犯科之事……从未与官府打过交道,何时惹过官府?”
许是意识到他话里的矛盾点,柳恩泽急急转了话头。
“是吗?”百里玄冷笑“是你们从未做过作奸犯科之事,还是你们的累累恶行从未让外人知道过?”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柳恩泽被百里玄脸上的冷笑明晃晃的刺激着,心虚的同时,又满是无助。
求助的目光从倒地不起的柳村长和柳岩的脸上一一扫过,他别开目光。
“这一切,都和我无关啊!说到底,我也是受害者啊!
不光是我,村子里和我一般大的孩子,还有那些嗷嗷待哺的小崽子们,都是无辜的啊!
天下无不是父母!
被生在这样的村子里,我们无从选择啊!
自小被引导着同类相食,我们别无选择啊!
归根究底,是华国抛弃了我们这些曾经的子民啊!
没有律法的制约,我们如何知道什么是正确的道路?
这样说来,我们何错之有?”
“小子!都是狐狸,谁也不比谁更聪明!倒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百里玄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柳!恩!泽!才!是!柳!寨!的!话!事!人!对与不对?”
闻言,柳恩泽脸上的单纯面具再也挂不住了。
他一扫脸上的怯弱与无助,瞬间变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