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长脑子吗?还是脑仁太小了,不够用?
你是辽国摄政王哎,有的是金银财宝傍身。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何不寻个依山傍水的地,盖上一座宅子,带着小哥哥过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岂不快哉?
闲暇是喂喂鸡鸭,若是好心些,再收养几个街上的乞儿,这辈子也就知足了。”
“每日眼睛就知道盯着那些本不属于你的东西,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咋的了?
你还真准备当皇帝后,封小哥哥当皇后不成?
不让小哥哥摊上个祸国殃民的骂名,你誓不罢休不成?
好好的生活不过,专做这些没脑子的事!
你娘亲生你时,把你仅剩的那点脑子和脐带一起扔了不成?”
呼延灼几次欲张的嘴,都被懒懒无情地用话堵了回去,尤其是亲眼目睹秦淮脸上那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滑落的泪滴时,他识趣地闭上了嘴巴,任由懒懒说。
难道他真的做错了吗?
难道想与秦淮天长地久的在一起,真的只有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这一条路吗?
秦淮,真的只是他为自己的野心所寻找的一个借口吗?
诚然,他对秦淮的心是真的。
可直到这一刻,被懒懒一语道破天机,他才惊觉,这份真心有多么不纯粹。
因为对母妃的华国人身份心怀怨恨,对幼年遭受辽国人的嘲讽和不屑而耿耿于怀,再加上秦淮当初对他的救赎,让他把秦淮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不顾一切地把他留在身边,攻克他、占有他,诱他沉沦。
这份感情本应大白于天下,可绝对不是用如此卑劣的方法公之于众。
这半年来,秦淮在国都遭受的白眼和冷嘲热讽他不是不知道,可他却自私的选择不闻不问。
秦淮的痛苦与他心里的痛苦比起来,并没有多多少,这是他一直拿来骗自己的借口。
直到这一刻,他才愿意正视这段时日秦淮遭受过的不忿和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