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拉着小禄子扑通一声就给清源跪下,小禄子眼里满是泪水,沈明更是嚎啕大哭起来。清源这眼里也泛起一层层的泪花。
清源叫沈明把火生得再旺些,把随身的“清阳符”烧成灰放入水中给小禄子喝下,又取出一枚缝衣针放在火上炙烤,将干净的雪水混上药粉搅成糊状敷在脓包根部,小禄子立时觉得一股热流在患处流窜,随即看到脓包似乎鼓胀起来。
“有些疼,沈大哥你且将他腿部抓紧。”清源拿起泛红的针,将鼓出的脓包挑开,立时一股恶臭传来,流出一股黑色的污血。
“疼就叫出来,别忍着。”看着小禄子狠狠地咬着牙,沈明的眼睛都在冒血。
“爷,我没事,就是污了小哥的手。”小禄子满是温柔的看着沈明,“没有你在身边,恐怕等不到小哥给我医治了。”
清源暗道,这两人也不避忌点,这爱意的酸臭味可不比这脓包的恶臭差,看出来了这小禄子也就是不会生孩子了。
放出污血的脓包肉眼可见的在干瘪萎缩,如此反复操作了一个时辰,小禄子两条腿上只留下脓包的印记。几人都累的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这留下的疤还需慢慢恢复,现在总是能舒服些,这痛痒之感也会消失。剩下的便是连根拔除了。”清源说道“连根拔起”四字倒是感觉言语有失,立马红了脸。
“多谢小哥。”沈明又要施礼,被清源一把扶住,“还不曾请教小哥名讳。”
“沈大哥客气,在下章清源。”清源拱手抱拳。
“我叫沈明,小禄子也只是叫的顺口,他叫顾德禄。”沈明的声音中尽是喜悦。
天色已晚,外面的风雪也渐渐小了许多。三人决定天亮再走,一来夜间赶路极不安全,二来小禄子也需要好好休息下。
火光下,沈明将小禄子紧紧地搂在怀中,也不避忌清源,他知道以后定要叫心爱之人不再受苦,不再无所依靠。
临行前沈明将那裹着黑布的断刀送与清源,自是不需要再留在身边了,也望此物对于恩公有所裨益。
满眼的不舍,他们只期盼和清源多日后在红枫镇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