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龙醒来喝了些清粥,气色看上去明显好了许多。真应了那句“好汉架不住三泡稀”,也就是大龙身体强壮,这一顿上吐下泻还不至于要了他半条命。
德文给大龙把了下脉,脉象现已平稳并无惊厥之状,看着他体力也恢复一些,这才开始准备再次施针。
大龙也是为了赶货这才忙到很晚,这么晚回去定是会打扰到源哥和少爷的休息,便和喜子商量咱哥三今晚就在铺子里睡吧,反正天气也不是很凉了,火烧稍微添上几块柴火就行。
看着熟睡的大虎心里很不是滋味,家里怎么会突然就少个人。父亲已然不在,现今自己也是个大人了,无论怎样决不能叫大虎挨饿受冻。
起来解个手大龙便再也睡不着了,满脑子胡思乱想的,起身来到铺子里,简单收拾下工具又备下今天所需的用料,见天边已微微发亮了这才准备回屋补个觉。
看到父亲那紧闭的房门,大龙下意识便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面冷的很。坐在冰凉的炕上,看着房内的物件忍不住哭了起来。
母亲早逝兄弟二人由父亲一手带大的,父子三人生活虽是清贫,但父亲从未叫两兄弟挨过饿受过冻。若是父亲在世绝不会允许房内没有一丝的热气,大龙想到这便抹了把眼泪,打算也把这屋的火炕烧起来,父亲还没过头七必是要经常回来看看的。
后院柴火垛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架,大龙倒是没注意到,见此便打算白天没事的时候再重新归置下。拾起周边散落的柴火往回走,当时就感到有些头晕,还以为是酒醉的缘故也未在意,可是烧火的时候突然就没了知觉,只记得那时蹲在炕洞前。
“后面的柴火垛?”清源一听,忙问道,“那柴火垛还是原样吗?
”“应该还是,不知道喜子他们拿来烧火了没。”大龙看向喜子和大虎。
“我和大虎都没用后院那里的柴火。”喜子说道,“一直是拿垛在铺子前面的那些。”
“今夜都去我那里,明早再回来看看。”清源想了想说道,“柱子,一会去沈明那里订些吃食,咱们回去吃。就说我接大龙大虎过去住,千万别说漏了嘴。”
将铁匠铺的前后门封好,清源叫大虎带些兄弟二人的衣物,这几日就先住到一起,等大龙好些再做下一步打算;想了想又交待喜子,那些未赶出的活计明日把定金都退还回去,若是问起缘由便是大龙病了,实话实说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