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四爷归来,自己这心里不知为何敞亮了许多。府里变化之大可谓是翻天覆地。您将少爷唤醒后更是对他疼爱有加,不仅叫老爷、夫人,两位太太再无忧虑,更能叫老太爷在天之灵得以安心。
若说您这样做是源于家人之故,可您对身边的这些人也竟这般关照爱护,如同亲兄弟一般。这几个小子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他们什么脾性举止自是知道,可自从跟在您的身边,一个个不仅性格开朗、与人为善,就连做事上也是少了毛躁,可以说变得心思沉稳、思虑周全。
自己在老太爷和老爷身边多年,自是希望日后有人能为四爷鞍前马后,尽心尽力,德文心思敏捷、为人正直,柱子年纪也不小了,虽说笨了些,却也能明辨是非,识得好歹。这兄弟俩定能做好您的帮手。
德文掀开帘子进来,手里的水果和点心差点掉在地上,这是啥情况?
“看给小柱子吓得。”清源起身扶起还一脸茫然的柱子,“胡大爷这你就不知道了,德文与柱子可不是我的帮手,早就是我小源的哥哥和弟弟了。”
老胡一愣,四爷竟说德文和柱子早就是他的兄弟了?自己绝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四爷那随意的样子倒不像是假话。“四爷——哎,您就当我多喝了几盅。”
“那可不行,你倒是有说词了,可把我和小柱子吓坏了。”清源笑嘻嘻的说道。
“全凭四爷责罚。”老胡更加不好意思了,尴尬的摸着大光头。
“必须要罚你的,我刚刚想了个好点子。”清源看了眼德文和小柱子,“柱子成婚那天咱们就不要在府里办酒席了。”
“四爷,这可——”老胡又一愣,连忙说道。
“新郎官,你说行不行。”清源呲牙一笑。
柱子可是哭笑不得,说是责罚胡大爷,怎么反倒是弄到自己身上了?苦着脸说道。“四爷,您说了算。”
“胡大爷,我真的是有这个想法的。”清源说道,“咱们就将酒席定在‘明德居’,一来府里众人都能轻松一下,好好乐呵乐呵;二来也能帮着‘明德居’打个名声,多些进项不是。”
“四爷,这可真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德文大喜,见老胡也满意的点着头,便一把拉过柱子,“那我和柱子现在就去写菜单了。”
清源看着他们两个走出了门,又笑道。“胡大爷怕是要多破费点银子了。”
老胡哪想到会是这样的“责罚”,四爷做事还真是考虑的面面俱到,倒真有些章老太爷当年的风范。
“四爷。”老胡忽地站起身,双手抱拳,深施一礼,“此前还有一事并未说明,还望您不要怪罪。”
“胡大爷,这是哪里话?”清源连忙说道。
“老太爷曾交待过我和沈秀才,此事决不可叫老爷,二爷和三爷知道,就连江南的老太太也不例外。”老胡说道,神情也是极为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