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道缘见柴念慈在他面前称赞宁唯枝,脸色当场阴沉了下来,双眸闪过一丝不悦,但他很快想到了惩罚怀中女人的办法,只见他突然低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柴念慈粘着甜酱的那片红唇,柴念慈感觉到了对方的炙热眼神与唇瓣的温度,抗议着说:“你又发什么疯?”
沈道缘双眸中现出得意的神色,对柴念慈说:“慈儿,以后别在我面前称赞别的男子,我不高兴!现在要好好惩罚你一下,让你长点记性!”柴念慈听了这话,连忙挣扎着想推开沈道缘,但男人的搂紧她腰身的力度太大,她无力挣扎,只能任凭男人托起她的后脑勺夺走她的呼吸。
房中气氛一下变得暧昧且浓烈,负责上菜与伺候的婢女连忙退出了厢房,房内红烛噼啪作响,沈道缘吻得柴念慈一脸红云,几乎喘不过气来,沈道缘越吻越深,双眸欲色翻腾,身上燥热难耐。正当他准备将柴念慈抱上床榻之际,他好像听到了房顶上有人飞过的响声。
于是沈道缘的理智被挽回了几分,他松开了怀中的柴念慈,用仍带着沙哑的声音对她说:“慈儿,房顶上好像有不速之客,我带吴恩去看看,你再吃几口饭菜,我一会儿再回来。”
沈道缘跳上了北面厢房的一排房顶,吴恩早已候在了上面。他见到沈道缘也跳上了房顶瓦面,连忙弯腰向他禀报说:“大人,刚才有一个黑衣人从房顶上飞过,不过他轻功太好,属下追不上他。看方向,这人是往西面蹴鞠馆去了,要追吗?”
“不用!这紫湘阁是林冲与武松的场子,他们的事我们不用多管。你记住吩咐好我们的人只需将少夫人保护好就行了。”沈道缘对吴恩说。吴恩领命后便跳下了房顶。沈道缘看着远处月色照耀下的一排排房顶,心想这紫湘阁今晚还真热闹,只是不知道刚才那黑衣人是奔着哪家姑娘去的?这身影看着有几分熟悉。
月色如水般轻柔洒在西面蹴鞠场的上空,晚风也被月亮迷了眼,带着点慌乱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徘徊。然而对于陈锦欢来说,今天的半轮明月却是催命符,她身上的毒每半个月发作一次,今天刚好是十五,她本来在厢房内脱了外衣准备上床榻的,忽然她感觉胸口一阵阵绞痛,身上像被万千只小虫子撕咬着皮肤,她痛得倒在床榻上翻滚,然而那种熟悉的痛苦一阵比一阵汹涌而来,她脸色苍白,低声呻吟着。她不敢大声叫喊,以免引来紫湘阁的其他人。
于是在冷汗湿透衣衫后,陈锦欢几欲扯断的神经回笼了半分,她抽出床席下的一把匕首在自己的左腕上就要刺下去,她想用手腕上的刺痛将身上虫毒的咬痛压制下来。她知道宁展岩死了,世上再无其他人可以帮她解毒,她之前也没有将自己中毒的事情告诉杜十娘,因为她想报仇,即使自己中了毒时日无多了,她还是想亲眼看着自己那阴毒的姐姐死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