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皇宫中的瑰丽景色,声音空洞低沉,沉声问道:
“隔绝内外之事,是不是你做的。”
庄兆眼睛猛地瞪大,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知道老师说的是阻隔京城与东北联络之事。
他凑近了一些,连连摇头:
“老师,此事学生正在查,不是学生所为。”
“不是你?”
王无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庄兆,让他感觉浑身不自在。
最后,王无修点了点头:
“你虽然胆大包天,但此时老夫相信你没有这个胆子。”
说到这,他又叹息一声:
“既然不是你做的,也不是老夫所为,
宫慎之又病重,陆务升在操持旧案,
如此....九卿去其四,局面明朗了一些。”
王无修视线越过绵长的恭道,看向前方那一个个绯红背影,问道:
“你觉得....此事是谁所为?”
“是雍党...还是晋党,又或者是陈党?”
兵部尚书庄兆眉头紧锁,低声道:
“老师,学生倒觉得,此事几家都出力了。”
“你得到了什么消息?”王无修瞥了一眼庄兆,问道。
庄兆回答:“老师,最近工部丘大人整日出没于各个工坊,每日忙碌万分,
但他以前可是从来不会去工坊之人,
如今突兀出现此举,倒是有些古怪。”
“居然有此事?”
王无修也有些诧异,他虽然年纪大了,但眼力很好,
一眼就看到了位于人群之中的丘法成。
此人在工部尚书的职位上停留许久,
先前也是在朝廷六部之间来回乱转,根基深厚,
乃是陈党在朝堂之上的领军之人。
可...王无修有些不明白,
东北之事一旦事发,于陈党有什么好处。
一旁的兵部尚书庄兆见老师面露沉思,没有打扰,
眼见距离恭道尽头越来越近,庄兆才淡淡开口:
“老师,新任礼部尚书魏兰台,最近也有一些不安分,
整日在衙门内不知钻研什么,
学生左右打探,才从一名吏员口中得知。
礼部想要在入夏之时举行大祭,以祭奠因为战事而死去的边疆百姓。
一些礼部之人最近频繁外出,
在京城内四处游荡,甚至还见了一些边疆的外族人。
学生觉得,魏兰台也在搞鬼,
说不得阻隔内外一事,就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