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应安见他如此模样,苍老的脸庞挤出一丝笑容,慢慢走近:
“感受到压力了?”
种鄂听到父亲的声音,缓缓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父亲,压力....确实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
飞熊军就在城外虎视眈眈,而我们却只能按兵不动,这种感觉,实在让人憋闷。”
种应安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宽慰:
“战场之上,耐心往往比勇气更为重要。
飞熊军虽然强大,但他们也有他们的弱点。
我们只需静待时机,便能找到破局之策。”
种鄂点了点头,但眉头依旧紧锁:
“父亲,我明白您的意思。
可是,若是我们一直按兵不动,飞熊军会不会趁机加强攻势?
又或者,他们会不会绕过赤林城,直接进攻我们的后方,又或者,眼前的飞熊军只是一个幌子,
蛮国真正要攻击的地方在东北或者西北...”
种应安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深邃:
“飞熊军若是绕过赤林城,那便是自寻死路,现在这种双方相持而对的局面,”
种鄂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父亲的意思是……飞熊军其实比我们更着急?”
“飞熊军着急,我们又何尝不着急?
蛮国三线作战,大乾又何尝不是三线作战....”
种应安的声音低沉而沉重,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压在了种鄂的心头。
他缓缓走到沙盘前,手指轻轻点在赤林城的位置,目光深邃而复杂。
“飞熊军着急,是因为他们的粮草补给有限,三线作战的压力让他们不得不速战速决。
而我们着急,是因为大乾的国力同样捉襟见肘。
东线战事吃紧,陛下御驾亲征,西线虽有靖安军支撑,
若是任何一道防线失守,整个局面都会彻底糜烂,局势再无法挽回。”
说到这儿,种应安眼中闪过一丝佩服,缓缓摇了摇头:
“蛮国那位神武皇帝,还真是手段了得,原本以为立国之后会沉稳个几年,收集四方势力。
但没有想到,刚刚立国就火急火燎地对大乾发动攻势,
现在好了,在这个牌桌上,双方都押上了家底,谁若失败了,几十年都缓不过来。”
种鄂听着父亲的话,心中的压力愈发沉重。
“父亲,那我们,该如何破局?”
种应安沉默片刻,缓缓说道:
“破局的关键,不在赤林城,而在西北和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