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示大乾威严。
“呵呵,是有人告诉本王了,靖安侯想要在三日后离京,那本王离京的日期也不远了。”
说到这儿,拓跋砚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像是即将出笼的野兽。
只要回到草原,那他就还是草原王者。
下一次若是再有机会来到大乾,那他便不会只带一万骑兵,
而是精锐尽出,在沙场上与这位靖安侯爷决一高下。
思索间拓跋砚脸上面露感慨,自嘲一笑,苦笑着摇头,
如今他为阶下之囚与靖安侯大乾朝廷乃合作关系,
下一次战场厮杀,还不知要什么时候。
他看向前方身穿甲胄的冷峻青年,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
下一次见面时他麾下的靖安军,不知要扩大到多少人,这将是个难缠的对手。
但即便如此,拓跋砚也没有丝毫畏惧,
他能重振拓跋姓氏,成为草原六王之一,
靠的是实打实的厮杀本领,而不是所谓的蝇营狗苟。
林青翻开倒扣在桌面上的茶杯,拿起茶壶往其中倒了一杯凉茶,而后慢慢将其一饮而尽。
缓缓说道:“拓跋部的五万骑兵已压至曲州边境,你想要做什么?”
林青的眼睛死死盯住拓跋砚,虽说那些骑兵是他招来,
但林青不打算告诉拓跋砚,毕竟适当地隐藏自己,能让敌人放松警惕。
在与拓跋部对战的过程中,他表现的太过耀眼,
以至于被拓跋砚牢牢记在心中,若是日后在战场厮杀,那拓跋砚竟然会万分小心。
而适当地表现出一些错误,能放松他的警惕。
兵书上有一句话,
“当其机未发时,静屯似痴;若假癫,则不但露机,且乱动而群疑;故假痴者胜,假癫者败。”
意思是一个正常的人假装痴呆痴傻,从而掩盖真正的行为目的。
这在战场上同样适用,适当的示弱与自愚,能够充分地迷惑敌人。
而拓跋砚听到他这话时,眼中先是闪过一丝警惕,而后又是一丝轻松,
而后轻笑一声,淡淡说道:“在这京城还有你靖安侯不知道的事?”
此话虽为吹捧,但实为讥讽。
“本侯的跟脚在曲州,若是你们拓跋部想要与本侯战上一场,那本侯奉陪到底。
如今草原王庭大军早已开拔,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正好在这曲州先进行一番开胃小菜。”
二人唇枪舌剑,相互讥讽,谁都不愿意落在下风。
自今日之后,二人便不再是胜者与败者,而是敌人,至少明面上是如此。
“呵呵...”
拓跋砚发出一声冷笑,死死盯着林青的脸庞,眼神想要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一丝端倪。
与此人打交道不可轻易放松警惕,甚至他刚刚表现出来的疑问都是故意而为。
这种手段在拓跋部弱小时他经常使用...
既然猜不透林青心中所想,拓跋砚索性有话直说:
“行了侯爷,你我二人不必再虚虚掩掩,今日来找本王何事?”
林青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沉声说道:“此番回到曲州,本王要借道拓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