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去攻打其余两国。
这让卫国公的心情很是不好,脸色阴沉不已。
死的是他江南卫所的军卒,他跟随前来白得了一身骂名不说,功劳还都是沈子材的。
虽说他贵为世袭国公,军功对其无利反而有害,但此事想想就有些膈应。
毕竟江南卫所的军卒,不光由那些世家大族供养,
他卫国公府每年也会抽调出大笔钱粮,用来采买粮食。
“不行,某还是要去谈一谈口风。”
一刻钟,卫国公秦觐文在京兆府大堂见到了一夜未睡的沈子材。
此刻他正坐于上首,身前摆着一幅巨大地图,上面放着一颗颗军卒雕塑。
地图上标注着西南三国的各个城池,放有军卒的则已被卫所军清空。
卫国公径直走到桌前,随意扫了一眼,不由得眉心狂跳。
只见在这地图中,大部分城池上都已放上了军卒,粗略看去可能已有四十余座城池被卫所军打下。
其中有传檄而定,白得空城,但即便如此,也足够夸张。
沈子材缓缓抬头看向眼前的黑脸大汉,微微叹了口气,
伸出手捏了捏眉心,但眼中的血丝却没有丝毫衰减,依旧填满着他的眼眶。
“如今时辰还早,卫国公早早来此,所为何事?”沈子材缓缓问道。
“本督此番前来,是想问一问沈将军,是否有继续作战的打算?”
卫国公虽然是世袭国公,但若在军伍之中,还要拿出五军都督府的职位,方才名正言顺。
如此过问军事,才不算僭越。
沈子材看着一脸严肃的卫国公,轻笑一声,淡淡点了点头:
“不错,正如卫国公所说,本将是打算继续前往陈国。”
说着他手指向地图,自大乾西南山马城到陈国国都,
期间所有城池都已经摆上了军卒雕塑,代表着已经被卫所军占据。
若是此时出兵,大可直扑陈国国都玉山城。
沈子材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手指着地图,一切尽在不言中。
“沈将军可曾想过,此地距离玉山城至少三百里,
就算是全速前军,至少也需要四日,如此舟车劳顿之下,军卒们可还有力气攻打城池?
这卫所军的成色如何,不用说你,我也知道。
本督倒是觉得,如今通道大开,西军已在昨夜通过,
而我们守住眼前战果便好,若是仓促冒进,难免陡生变故,反倒有些得不偿失。”
对于卫国公的好言相劝,沈子材想了想,心中无声自语:
“这些世袭勋贵虽然尊贵,但长久的富贵生活,早已让他们失去了锐气,难堪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