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的林青此时转过头来,看向拓跋砚:
“呼延部一事考虑得如何?
前些日子本侯已与拓跋阿狼商讨过,一万战马本侯便可以为你们解决这个麻烦,
就算不彻底根除,也能将其打得无力招架,当然其中也要有拓跋部参与。
若是拓跋部想要置身事外,由我靖安军一力承担,那便拿两万战马来。”
此话一出,拓跋砚心中更加复杂,他恨不得此刻就将那两万战马拿出来,双手奉上,让靖安军借道去呼延部。
但多年以来的谋划告诉他,拓跋部已经不能再失去战马了。
加上今日交割的战马,拓跋部已经失去了两万训练有素的战马,
若是再失去两万,恐怕拓跋部自身都会立足不稳。
想到这,拓跋砚眼中闪过一丝遗憾:
“靖安侯爷,此事还是日后再做打算吧,我部的战马已经不多了。
待到明年春日,拓跋部的马场将会全力训练战马,到时再做攻杀不迟。”
林青点点头,心中没有丝毫在意,这本就是牵扯拓跋部精力之举,他本意不在此。
但他脸上还是露出一些遗憾,缓缓摇头:
“那便从长计议吧,此番日逐王回归要马上准备重开榷场一事,趁着冬日时无人注意将榷场建立起来,
也可以趁着冬日将这个消息宣扬出去,等到了春日,那些商贾便会带着牛羊马匹前来,
而我曲州也是如此。
等到那时,打不打呼延部,拓跋王上心里想必会有定数。”
“理当如此,榷场要建得大一些,至少要容纳万人,以免日后扩建麻烦,此等钱财你我各半如何?”拓跋砚不免期待起来,心情彭拜。
“哼,难不成拓跋部已经穷到连兴建榷场的银钱都没有了吗?此等小事还需要我乾人来帮忙?”
林青嘴角一撇,闪过一丝不屑,语气充满讥讽。
不知为何,见林青露出此等嘴脸,拓跋砚顿时感觉心中一松,
这副嘴脸与乾人的世家大族一般,充满傲慢,讨厌无比。
但若是林青与他客气万分,拓跋砚倒是要怀疑其中有诈了。
多年的勾心斗角让拓跋砚早已明白一个道理,成功与失败只有一步之遥!
越到此时越不能忘乎所以,要稳妥。
“那便由我拓跋部一力承担,以此来感谢靖安侯多日款待。”
林青点点头,不作言语。
而拓跋砚则开始观察周围军卒,
“军卒不过万余,边军哗变也没有调动的迹象,如此一来...只要我回到部中,便可高枕无忧。
就算是怯勇军不敌靖安军,但身侧还有数万精锐,如何也不会败。
看来...是我多想了。”
拓跋砚心中无声自语,他曾无数次想过,靖安侯是以他为诱饵,要对拓跋部精锐进行剿灭。
在听到靖安军扩军后这种心思更是达到了顶峰,不过好在他们刚刚获得战马,没有经历过厮杀,还不算精锐,让他松了口气。
“不管如何,一旦回到部落,先走为上,避免夜长梦多。”